塵沙十絕之間不能互相侵害權利,因此植木只需要告知後果,塵沙十絕的古老血契就會生效。
“那他們為什麼要讓你知道,還要讓我們知道?”埃爾赫問。
“試探吧。”植木說,他在這幾天也反複思考了這個問題,現在正可以說出自己的推斷,“除了未來他們要找我們要神語鼓和天音之球外,他們可能想知道,我們這個組織,會不會同時有哲哲和赫稀。”
“那還是比較困難的,這樣看來,哲哲候選者對神聖教廷瞭解得還不夠。”
赫稀劍客都熒讓自己談論起神聖教廷的時候盡量聽起來中立客觀,不過赫稀對於哲哲的不屑,那是刻在種族記憶裡的。
“聽起來他們應該覺得未來和我們之間會是合作關系,不過有點可惜啊,我們中混進了一位候選者嘶……”
塞恩斯因發出了嘶嘶的笑聲。
“如果其他候選者能成功收集所有神明要求抵禦災變用的物品,我不介意是誰完成的。”沈若說道,“現在談論是合作還是對立的關系,我覺得為時尚早。”
“這點你倒是連我們都會感到奇怪,為什麼會是你這樣的人被選中?”峒植忍不住開口,“我的意思不是你的實力不足,也不是鄙視的意思,而是你……缺少那種……要怎麼說來著?”
也不怪峒植詞窮,在塵沙大陸出生的生命,對神明有著天然的尊崇,能被神明選中,並且可能會拯救一個世界,這在母星地球曾經流行過的西方幻想故事中,可以被歸類為“勇者歷險”類的小說。
候選者其實對應的就是勇者這個位置,只不過在那些故事中,一般會有非常明確的反派,比如魔族,比如惡龍。
但是在這裡,災變對應的是什麼,傳說之中都語焉不詳,只是真實存在過的神明,還會顯化庇佑各個種族的神明的遺留意志,讓這些大陸上的原住民對於將會到來的可怕災難堅信不疑。
正常的勇者這個位置的爭奪者,每一個都應該會為自己被選中而感到自己很特別而榮耀,因為感受到榮耀而在成為勇者的過程中表現得十分積極。
“缺乏積極成為最終的神選者的樣子嗎?”沈若自己也覺得有趣,按理說正常的候選者是應該感到興奮的。
但是大概是母星地球的東方人的骨血裡,對於我要為神明做事證明我自己就興致缺缺。
母星地球的東方,在古代,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在民間,都是各種各樣的信仰比起科學研究更佔據上風。
但是具體信仰哪一位神仙,人們的原則則五花八門。
有的是就近原則。
比如家裡離某位仙君的廟比較近,聽說挺靈的,拜拜。
遊神路過自己家門口,怠慢不得,拜拜。
除了一些特殊的神仙,還有很多神仙,原本都是人。
比如有名的關二爺、還有老聃,這些據說都是曾經生活在不同朝代的人。
至於為什麼變成了神仙,接受香火,就是文獻裡的考證,也是五花八門,到了沈若生活的年代,更是還原不清了。
對比之下,西方的信仰經文就幾千年也沒有變動幾個字,而且只信奉唯一的神明,這種信仰習慣已經刻入了雙方的基因裡。
也有可能是創造了人族的那位神明,從來沒有在沈若熟知的歷史中出現過,他也沒有用自己的神通來證明自己是創造了那一個宇宙的神明。
所以沈若對於神明選擇自己,允諾實現願望這樣的事情其實感到很不真切。
沈若自己都自嘲自己不積極,塞恩斯因就明說了:
“就是這樣的沒錯嘶!雖然說你要是積極捲入紛爭,和我們的畫風就完全不一樣了,但是你也太悠哉了吧?你是來這裡休閑娛樂的嗎嘶?”
沈若仔細地回想自己來到塵沙大陸後的經歷,一臉的深沉:
“不,我雖然很想休閑娛樂,但是其實來到這裡之後,過得還挺操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