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你應該也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礙於規則,你也不知道我想和你聊什麼,你越想著規則,你越是覺得一開口和我說話就容易違規。
所以不如我來開啟一些話題,如果你覺得內容不違反規則,不會影響你的目的,那你就當陪我說說話唄。
又不會因此掉毛。”
鳥陷入了沉默,直到沈若把樹屋搭好,躺下來啃樹林裡挖的可食用的植物的莖塊,才突然說了一句:
“那你想聊什麼。”
沈若咬了一口植物的莖塊,問了一個他經過研究,覺得一定不會導致鳥違規的問題:
“第九位神明……我們那個世界的創世神,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這倒確實是一個不會違反規則的問題。”鳥很痛快地開口,“他是什麼樣的存在,其實你們這樣的人族是理解不了的,我只能換個你們能理解的角度和你聊聊。”
像是在組織沈若能好理解一些的語言,鳥停了一會兒,才開口敘說。
它敘說的角度也挺新穎,是以它自己作為神明不成熟的一面為起始進行敘述的:
“其實創造你們那個宇宙的神明,可以說是我最討厭的存在之一。
當然,到了我們這個維度,討厭、憎惡、嫉妒這種念頭其實和你們理解的並不一樣,當然,實力越低,這種念頭就越接近低維度——比如你們這樣的存在。
我是共同創造塵沙境的九位神明中實力最低微的一位,如你所見,我甚至沒有辦法自己創造世界,所以那一位對我來說,才如此令我討厭。
因為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嚮往正常在我們這個維度都向往的,比我們高出半個維度的世界,為此也沒有去在意任何的法則、也不會花時間去理解我們其他人掌管的力量。
但是他竟然創造出了宇宙,而我不能,這種討厭的由來,你可以理解為你們這個維度的嫉妒。
但實際上,和你所知道的嫉妒並不相同,我們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産生什麼得失心,而只是會簡單地表現出更為冷淡的態度。
我們也很坦誠,我的想法他也都是知道的。
我們之間的交流可以不需要語言,只需要“共享”,真實的感受就能被獲知。
我們這個維度的存在,目的性是很明確的,比如我,我就嚮往著那個比我的存在高出半個維度的世界,非常簡單明瞭,其他的幾位神明也都明白我的目標。
所以當他非常無所謂地把自己創造的世界中來到塵沙境的候選者的勝利作為我勝利的判定時,我對他的不滿可以說是煙消雲散。
不過我也知道,他既然要這樣做,就不需要我的感謝。
而且說不定他正躲在你那個世界中的某個角落,把這一切當成是遊戲看待,我這樣想要實現目標的樣子,正是他覺得有趣的觀賞內容之一。
但是有什麼關系呢?
他的目標是觀賞、體驗、玩樂;我的目的是想要去往比我高出半個維度的世界,在這個時候,我們的樂趣和目的實現了平衡,正是各得其所。”
“原來如此。”沈若說道,“他掌管的是哪一種法則?”
“是時間。”鳥對沈若說,“我想你應該能明白的,九位神明中最強的兩位,就是掌管時間與掌管空間的神明。”
在母星地球的東方文明中,其中一個文明把世界稱之為宇宙。
宇指的是空間,宙指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