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怎麼召喚和釋放那種猩紅色能量的。”植木說道,“能不能用治療傷員的方式把他體內的猩紅色能量給弄出來,然後把他給廢掉。”
“就算可以,那也太浪費血庫了。”沈若搖頭,“你想想,他體內蘊含的這種能量比起一般的魔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要多少血,才能把這些能量完全取出來?”
“那把他先拉到外面去放個血看看情況?”植木笑眯眯地說道。
沈若覺得植木有那裡不對,雖然植木之前也很有鑽研精神,但是現在的植木顯得有一點急切。
明明他看起來仍然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倒是君哲似乎想到了什麼,問植木:
“魔淵讓您很難受?”
植木不說話,但是卻也不笑了,看來君哲把握到了植木變化的原因。
對此缺乏瞭解的沈若就覺察不到,他此時對君哲也很佩服,這位其實並不是觀察能力不行,而是隻專注自己想關注的物件——所謂強者。
沈若覺得應該讓植木平複一下他的情緒,於是斟酌了一下之後開口:
“館長,或許我們有放血以外的方 法。
我最近有在研究關於能量在不同種族身體內流動的方式。
這其實才是我會到醫藥館當學徒的原因。
可以的話,我希望館長能讓我拿他來試試。”
“哦?”植木顯然很有興趣,“你有辦法的話當然可以,但是我必須全程參與。”
沈若做了個請便的表態,他們三言兩語就定下了接下來對赫赫做什麼。
雖然自沈若在魔淵之地外的岩石叢林被赫赫搜尋的時候起,這位赫赫就有一種反派的即視感,但是以現在沈若和植木商談的內容,一時之間連君哲都無法分辨赫赫和這兩位之間哪邊更像反派。
沈若和植木卻完全沒有君哲這樣的感受,沈若此時想了想,又對植木提出了要求:
“館長,我這個方法還沒有實踐過,我只是自己經過思考覺得可能可以這麼辦,所以還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那就按約束誓言進行保密約定吧。”植木很爽快地說。
約束誓言,又是一個沈若沒有聽過的詞條,但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拿出百科全書來進行查閱。
為了讓自己表現得像是塵沙大陸真實的原住民,沈若只能不露聲色,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願意以庇佑植靈族的神明之名約束自我,對今天所見所聞予以保密……”
植木用吟唱般的聲音對沈若做出了保證。
這種吟唱般的聲音,沈若初到永恆之塔的時候,在幻利亞講解與南瓜信使雕像相關的傳說的時候就聽到過。
也正是塵沙大陸生活著的各種族對著哪怕在沈若看來有點滑稽的雕像面前,都能保持著肅穆的態度和訴說時吟唱式的語調,才讓沈若深刻地意識到:
這是一片真實存在著神明的大陸,“神明”留下的力量至今仍然深刻地影響著這片大陸上的各個種族。
所以,當植木以神明之名起約束誓言,並且使用這種吟唱般的語調的時候,沈若就知道植木大概是並不會做出什麼違約的事。
而且君哲也沒有對植木這樣做發表什麼不合適的看法。
血契是塵沙世界最高等級的契約,但是並不是唯一的保證方式。
比如要對眼前的事情保密,對於植木來說,使用血契,就和拿大炮打蚊子沒有區別。
之前沈若因為只知道血契這一種保證型別,所以能夠拿出來使用的就只有這樣一種契約。
現在他知道,還有一種叫做約束誓言的東西,沈若默默地記下這件事,並且決定之後要好好的去了解一下有關這個世界誓言和契約的型別。
否則,他每次都要求其他存在和他訂立最高等級的契約,顯得他過於鄭重其事,必然會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