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西爾法的心頭血,居然被耳釘給收納了!
這可真是意外,如果說鳥是神明遺留的意志的化身,能夠做到點匪夷所思的事情很正常,那把劍是特殊的神聖遺物相當於是初始兵器的補償也勉強說得過去,那這滴血能被收納是個什麼邏輯?
沈若想了一會兒也沒能想出其中的原理,最後只能放棄。
他給自己定的睡覺時間已經到了。
畢竟,沈若只是因為塞恩斯因的到訪才在工作途中離開了醫藥館,就算他並不是醫藥館正式的工作人員,也不是為了掙錢或者是方便以後工作才到那裡做學徒,但是東方古語怎麼說來著?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他既然還要在醫藥館當學徒,第二天當然還是要按照醫藥館的規矩去上班!
格西爾法終於從那滴血傳迴心口的各種感覺中平複下來了。
但是危機感卻沒有消退。
因為完全不知道這個拿著血又烤又冰又攪拌的瘋子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是有句話叫做“風暴來臨前總是平靜”嗎?
格西爾法等了又等,真是煩躁對方搞事情,又煩躁等待對方搞事情。
但這次,他和那滴血之間的聯絡好像是徹底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波瀾起伏。
新的一天,沈若再一次投入到醫藥館的工作中,把格西爾法那滴血暫時忘在了腦後。
不久之後,山離依依不捨地給沈若開出了分流室的認可,沈若拿著認可,再一次敲開了植木那間頂級診療室的門。
“和我預想所花的時間差不多啊!”植木微微笑著,然後用手去理了理其實根本不需要整理的、十分齊整的樹冠,“那麼接下來,你有兩個選擇。”
自己竟然還有選擇?
植木可真是在剛認識不久的情況下,到目前為止對沈若最客氣的一位了!
看來塞恩斯因作為塵沙十絕的十位靈階之一,面子確實管用。
沈若這麼想的時候,植木又開口,這次是向他說明他能做的選擇: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裡最缺人的就是治療內外傷的醫藥師,但是人族很難成為這樣的醫藥師,你只能在旁邊幫著做一些輔助工作,比如消毒、灌藥。
這也就是我跟你說的第一個選擇——醫藥師的助理。
但是我想,你找到一位那麼高階別的存在介紹你到我們這裡來,應該不會想只是學這種看看就會的內容。
那麼現在還有一個相當有風險的工作可以選。”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沈若。
讓沈若從書本裡學過的知識來辨別的話,植木這顯然是想要他選擇後一項。
只聽植木說道:
“其實要想對其他種族的身體有更深刻的瞭解,那麼解構他們的身體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是你要知道,這種機會只有在野外廝殺或者戰事之中才有。
我作為一個植靈族,我們種族擁有的天賦本來就很適合成為醫藥師,所以我們很少能獲得這樣的機會!
至於我,我的機會總是比別人多一些。
在我離開植靈族的幾十年間,我研究了不少其他種族的身體構造。
有血有肉的種族、又或者石精、植靈、寒蛇這樣的種族,身體構造都很容易理解,他們的身體很是千篇一律。
我不能更近一步瞭解的種族,是像幻族、魔族那樣可以變化身體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