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刺出一劍,那就是要力求將光魔法借與劍刺出同樣的發力方式,集中於一處,將魔法在劍出的同時激發,形成一道強力的穿刺魔法,從劍身上延伸出去。
能夠穿刺多遠,取決於武者的個人魔法強度以及控制力。
他可以讓這魔法刺出不是很長一段距離,但是卻灌注足夠的元素力,從而形成強力的貫穿效果。
比如假如這一刺,是由高武哲哲完成,那麼即便是龍威父親那樣靈階的龍,如果不用強力的魔法覆蓋自己的體表,也要被直接穿透。
即便是用強力的魔法覆蓋體表,也不見得不會受傷,因為對方是把全部的元素力灌注在一個點,而覆蓋體表的元素力是保護一個面。
以點破面,是點更強。
沈若的身法是來自母星地球的東方古武,這種古武力求一個“師法自然”,所以他的身形時而如靈蛇遊走,時而狀若猿猴。
但是有一點,就是他在壓著對方所能應對的最快速度,在用匕首一次一次地逼迫對方做出閃避。
實際上,以沈若的力道,如果要破對方的這種防禦力,必須要在匕首上灌注真氣,像他現在這樣的持續攻擊,匕首上灌注的真氣的量,是無論如何不能與他之前以一擊求勝的時候相比的。
但是他放倒女性邪惡生物時産生的震懾,以及刻意沒有讓自己的速度達到對方完全無法迴避的程度,讓男性邪惡生物在勉強能夠閃避的情況下,還是會選擇閃避。
沈若當然可以更快,但是如果更快,對方發現他匕首劃過的時候傷害度不過如此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會採取另一種打法了。
比如,直接用強勁的身體,硬吃下匕首刺入的傷害,然後讓肌肉緊張夾住匕首,透過這種方式來中斷沈若的攻擊節奏。
這就是沈若所說的,至少知道二十到三十種破解、打敗他自己的手段之一。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根據自己在觀察君哲和邪惡生物對攻的時候,對於對方速度極限的精準判斷,來壓著這個節奏,跟對方進行攻防。
這樣,對方只要沒有受傷,就會還有閃避的必要。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産生的消耗會比強行吃下他的攻擊的消耗還要大,因為怪物是一直在自己的極限上進行著攻防。
而當對方一旦在這種持續的極限速度中出現節奏變化的時候,他的氣門也就是弱點,也就會暴露在沈若的眼識之中。
如沈若所料的一樣,在這樣的極限下,男性邪惡生物在一個錯身的閃避中,身周覆蓋的氣流出現了變化,而沈若幾乎是在同時,就變化了自己的速度。
他此前就可以更快,只不過這個快,只有留到這個時機,才是最合適的。
匕首從男性邪惡生物的頸側穿過,那個男性生物發出了一聲悶哼,似乎是因為匕首穿過頸側喉嚨而無法發出慘叫,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沈若拔出匕首,這次怪物的紫色粘液沒有飛濺,而是沿著傷口流到了地上。
看著君哲開始打掃戰場,沈若找了個靠牆的角落坐了下去。
消滅兩只這種型別的怪物,對他的來說這個消耗可以不是鬧著玩的。
沈若在君哲眼中以武技論,已經和什麼人族弱小這幾個字完全沾不上邊了,但是沈若自己還是把弱小人族這個設定給領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不過在東方哲學的認識中,從來不是說弱小就等於沒有機會,萬事萬物都會有它最合適的位置,弱小把握好了,也是一種強大。
在遠古時代,一個柔弱的女子比如西施,也有可能覆滅一個國家;強大的軍事機器如同秦國,也有可能二世而亡。
強弱在沈若的眼中從來不是絕對的,在武鬥中,勝負只關乎時機、手段、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