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宮殿深處,重重幕簾低垂,偶爾有風吹過掀起簾幕一角,能看到錦榻上斜靠著個頭戴王冠的華服女子。
“這麼說,那個神官現在在驛館裡?”
“是的,”陶義豪恭恭敬敬躬身回答,“沐浴、更衣、飲宴還得好一會兒,所以臣趕緊前來稟報王后陛下。”
王后懶得理他邀功的暗示,直接問道,“他此行有什麼事情?”
“他帶了土神神使的一封信,要面呈陛下。”
“就是那個主張聯姻的神使?”
“是的。”
“信中說了什麼?”
“沒有問出來,似乎他也不知。”
王后有些不耐煩,“最近有沒有公主的訊息?”
“沒有!”陶義豪有些緊張。
“蠢貨,都在幹什麼?”王后大怒。
“臣無能。”陶義豪慌忙請罪。
王后輕輕撫摸著華服下面,高高隆起的肚子,儘量平息怒火,“大公陛下又去了神殿?”
“是的。”
“想法把信的內容套出來。”
“這,”陶義豪似乎十分為難。
“怎麼了?”王后冷冷問。
“那信似乎是下了封口術。”
被神使施過封口術的密信,只有收信人本人才能開啟,非本人強制開啟的話,信會自動燒燬。
“哦?”王后細長的眉毛一挑。
“看起來應該是很重要。”陶義豪補充。
“廢話,”王后冷聲打斷,唇角泛起一絲冷笑,“既然是土神神使的使者,可不能怠慢了,你要盡心陪同,好好招待。大公陛下回宮先通知我,無論什麼時候。我和陛下一起見他。”
“是。”陶義豪跟隨王后多年,自然是明白主子的意思,這是要他全程監視內斯特,不給他自行見到大公的機會。
他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
“去一趟玉陽宮!”王后吩咐身後的宮女春草。
她今天有點不高興,既然王后陛下不高興了,她就得讓別人也不高興。
“是!”春草低低應聲。
......
玉陽宮曾經是王宮中最繁華的所在,而現在卻是最蕭條破敗的所在。油漆剝落的大門外,倒落著一塊滿是灰塵的牌匾。如果掃清上面的塵土,則能看見牌匾上“玉陽宮”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