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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這場戲一直拍到了晚上。
當秦一終於說過了的時候,滕靜言感覺自己像一個人形木偶,最後一口氣吐出來,就癱了。
她來來回回脫了23次衣服,秦一從正面、側面、背面以及脫衣服時她的手指和麵部特寫、遲雨的面部特寫等等拍攝。
“做.愛不重要,重要的是氛圍,”秦一說,“滕靜言這次表現不錯,肢體語言豐富,相比之下遲雨就青澀了些,不過也符合人物的特點。”
但即便秦一說氛圍重要,對後續的拍攝依然一絲不茍,既要讓滕靜言演出簡莎的爆發,又要有對待心上人的矜持。
畢竟,除了逢場作戲,阿南是她第一個情人。
下著大雨的香港,窗戶大開,室內晦暗,窗簾隨著風搖擺紛飛紛飛。孤獨的簡莎在擁抱她的春天,她在冬天待了太久,渾身都已凍僵,阿南的親吻是春回大地的暖陽,讓她一點一點融化,化成潺潺的春流。
遲雨的眼神戲很好,粉絲說他看狗都深情。不單單是一雙漂亮的眼睛,那眼神裡能夠表達的東西太多了,有欲.念,有疼惜,有魯莽,也有臣服。
滕靜言看到他的眼睛,就不自覺地陷入到簡莎的世界裡。她和簡莎確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她又比簡莎幸運很多。
有一個人,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在注視著她,一直到二十七歲。
即便拍親密戲的時候,她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應赫,想起每一次和他的親密,心跳就不自覺地加速,胸口好像有無數蝴蝶在飛。
睜開眼,遲雨用眼神親吻她。即便鏡頭在側,滕靜言依然入戲至深,她忍不住去吻他的眼睛,如瀑的長發將他們的臉籠住。直到秦一喊了咔,遲雨有些羞澀地從她的頭發裡鑽出來,滕靜言才驟然回到了現實世界。
她仍然看著遲雨,卻好像透過他看到另一個人。他的眼睛和應赫的眼睛有點像,都是眼尾稍稍挑起,自帶風流的樣子。
但遲雨的眼睛像一顆青澀的葡萄,應赫卻已經熟透,色澤更暗,也更迷人。
才分別一天,就已經止不住想念。
——
晚上收工,劇組在一家港式茶餐廳團建。
這家餐廳在中環高樓的頂層,能夠看到維港的旖旎夜色。大雨已經停了,港島沉浸在一片朦朧的霧色中。從高空俯瞰,璀璨的不夜城盡收眼底,讓人心潮澎湃。
秦一看她站在窗邊愣神,走來點支煙說:“人站在高處時,常常會有一種虛幻的貪念,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人不過螻蟻。”
滕靜言笑:“我是覺得,好像從紅塵裡抽離出來了,很不真實。”
除了劇組成員,秦一還約了兩個香港有名的導演,都是業內大佬。寒暄之後,幾個人開始用粵語聊天,遲雨不主動說話,但是有問必答,粵語也說得有模有樣。
秦一在九十年代香港電影的黃金年代做過幾年港漂,會說粵語不奇怪,但遲雨的粵語未免也太好了吧。
娛樂圈裡多的是天賦異稟的人,但遲雨的臉蛋、演技和語言天賦都拉滿,還讓她這樣的普通人怎麼活!
承認別人厲害真的很難,尤其這個人還比你小七歲。
“影弟,還有什麼驚喜是姐不知道的?”滕靜言酸溜溜說:“小小年紀,技能都滿格了,也要給自己留點進步空間。”
遲雨眨眨眼睛:“姐,你還不知道我小時候在廣東長大的嗎?看來你從來不關注我。”然後一臉嚴肅用粵語說:“從今日開始,我同你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