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重要。”滕靜言給他捏腿,“咱們就對臺詞,你管他叫什麼名兒?”
應赫沒給她面子繼續點評:“阿南,他的兄弟姐妹是不是叫阿東阿西阿北,就不能給人好好起個名兒嗎?叢雙投資這電影,會不會虧錢?”
“……”應赫可能悶壞了,最近話真的很密。
又過了幾分鐘,應赫終於比了個ok的手勢,兩個人才正式開始。
簡莎:“你今天把我拍得很漂亮。”
阿南:“那是你本來就很漂亮。”
簡莎:“是嗎?”
阿南:“你的身形高挑,額頭飽滿,眼睛大而圓,鼻子又翹又挺……”
應赫把劇本扔到滕靜言懷裡:“這什麼破臺詞?哪個正經人這麼說話??”
滕靜言失笑,把劇本收好放到床頭櫃上說,她算是明白了,應赫這種直男不適合用來對戲,還是晚上等他睡著了自己練吧。
“這是電影臺詞啊,總不能像咱倆說話這麼平淡吧?”
她想跟應赫好好解釋。比如說電影名是《看見》,那其實阿南的描述就是看見的第一步。比如說阿南就是一個大男孩,想什麼說什麼,沒有什麼心眼。
但話還沒出口,應赫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平淡,”他重複滕靜言的話,“這就把我玩膩了,覺得不新鮮了?”
“不刺激了?”
“還是看我病了,不好玩了?”
“……”
“預設了?”應赫撐著床沿邊坐著,繼續酸溜溜地說:“喜歡小鮮肉是不,二十歲出頭的,年富力強。白天在劇組裡看年輕的,晚上在病房裡陪老的……”
“沒有,不是這樣,”滕靜言想堵住他的嘴,但是又怕碰到他的傷口,“你這屬於汙衊加誹謗,無中生有。”
“不喜歡小鮮肉?”應赫眨了眨眼,拍了拍床邊,“證明一下。”
滕靜言從善如流坐過去。
她睜大眼睛,認真地跟他對視。這證明辦法真簡單,就是問心無愧地看著他唄,看一個小時都可以。
應赫的瞳孔顏色似乎比平時淺了一些,他的五官真的很像媽媽,但是在媽媽臉上明明秀氣的五官,挪到他臉上就變得特別英俊。
基因真的挺神奇的。
“好看嗎?”應赫問,“口水不要流在我的床單上。”
“好看,”滕靜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色心,“幸好沒傷到這張臉。”
應赫:“……”
一分鐘後,應赫喉結滑動,聲音生澀:“愣著幹嘛,好看就過來親一下啊。”
她依然怕碰到她,小心翼翼地爬上到他身邊,找了個角度,跪在他沒有受傷的那一邊的位置,湊了過去。
老實人滕靜言,以為“親一下”就是親一下。
就在蜻蜓點水後,嘴唇剛剛分開的一秒,應赫的舌尖就探了過來。
他拉著她的手腕往懷裡摁,眼睛裡帶著得逞的笑意,“這麼多天都忍著呢,一下哪夠?”
應赫一下又一下,最後變成連續的吮吸,那力度一點也不像個受了傷的人。
他剛剛吃的口香糖是西瓜味的,他身上的棉質睡衣散著淡淡的肥皂味,她喜歡這個味道,像童年的夏天。
兩個人維持著一個坐著,一個跪著的奇怪姿勢。
滕靜言被他親得酥癢,換了一口氣,笑道:“要不你再攢攢,這樣……就不平淡了。”
應赫扣住她的後腦勺,防止她逃脫。
他眉尾輕抬,目光意味深長:“不用攢,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