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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滕靜言和應赫並肩走在西中外的小徑上。夜色深沉,路燈的光暈灑在兩人肩頭,拉長了他們的影子。
又回到二人獨處,一切好像不一樣,又好像沒什麼不一樣。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氛圍,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發酵,絲絲繞繞,卻又被兩人默契地按捺住。
沉默地走著,卻默契得連左右腳的步伐都一致。
滕靜言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衛衣的袖口,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撓著,癢癢的,卻又說不出口。
她想到和陸晴的聊天,耳朵根頓時有些發燙。陸老師建議她,從牽手開始。此時月黑風高,天時地利,似乎是個不錯的作案時機。
可她偷瞄了一眼應赫的手,那隻手閑閑地插在兜裡,活脫脫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小子,倒顯得她油膩了。
演過那麼多電視劇,牽手擁抱親吻甚至船戲,做什麼都心如止水。輪到實踐,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一顆亮刷存在感的心髒。
滕靜言預演完各種情節,包括被應赫義正嚴辭甩掉,與應赫十指緊扣,以及被推向旁邊的樹幹上樹咚……
她眨眨眼,忍不住想笑。應赫投來奇怪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隨意地開口:“所以,放棄保送的原因是什麼?”
應赫停下步子,側過頭看她,眉眼近在咫尺:“這麼想知道?那你晚上為什麼不提問,現在提問時間已經過了。”
滕靜言心虛似的把手也插進衛衣兜裡,“好奇而已。如果不是主動放棄,是被動的……誰逼迫你了嗎?”
應赫沒立刻回答,只是垂著眼,睫毛根根分明,比女孩子的還要濃密。他唇邊的弧度不鹹不淡,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我像能被人逼迫的?”
滕靜言:“也對,只有你逼迫別人。”
她以為,走出彙報廳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會不一樣,但現在看來,她想得有點多。應赫就像那種做了好事不稀罕留名的人,你追著他說,反而顯得婆婆媽媽。
不過,這才是她熟悉的那個他。
應赫看了她一眼:“別胡思亂想。”
滕靜言耳朵根更燙了,她低下頭,小聲嘟囔:“誰胡思亂想了……”
應赫沒接話,繼續往前走。滕靜言跟在他身後,心裡卻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泛起一圈圈漣漪。她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這樣的距離似乎也不錯。
走了一段,應赫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她:“滕靜言。”
“嗯?”她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不要一直叫我的名字,很奇怪,這裡有第三個人嗎?”
應赫看著她,目光深邃而認真:“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人逼迫了,你會怎麼辦?”
滕靜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我當然會站在你這邊啊,誰逼迫你,你就朝我眨眨眼。”
應赫的唇角微微上揚,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麼厲害,不是已經確診社會性死亡了嗎?”
滕靜言:“不是被應醫生搶救過來了嗎,要我說,可以再送一幅錦旗。”
“這次寫什麼?”
“……妙手回春。”
“……”
他看著她,忽然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溫熱,力道不重,卻讓滕靜言的心跳陡然加快。
應赫的聲音很低,靠近一步,“是這雙手嗎?”熱氣撥出,縈繞在她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