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靜言也不氣,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叢,“我剛剛看到好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狗仔,鏡頭這麼長。”她雙手比劃了下。
姚周蹙眉,環顧四周。
一輛黑色的大g突然打起遠光,直直照在了姚周的臉上,他下意識抬起胳膊,遮住了臉。
滕靜言也嚇了一跳,明明是胡謅的,還真有狗仔埋伏?
大g帶著風,停在他們身邊。
車窗搖下,應赫坐在副座,聲音有些怒意,“上車。”
滕靜言開啟後門,拉著季可桐上了車。車輛揚長而去,“操”,姚周抹著嘴角罵道。
司機應該是代駕,專心開著車。
車裡彌漫著酒氣,仔細辨別,氣味來自應赫。滕靜言稀奇道,“咦,你剛才不是沒喝。”
“你男朋友呢?”應赫微微側身看向後排,一張口酒氣更重了。
一雙眼睛還是那麼幽深,卻因為喝酒的關繫有些紅腫,連萬年不變的冷白皮都泛起紅暈。
男朋友?
滕靜言忽然意識到,他說的男朋友是邱靄,無所謂回答,“哦,他喝多了先回去了。今晚的事,盡量保密行嗎?”
應赫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哼,並無回應。
季可桐面無表情,靠在黑色皮質的後座上,絲質的襯衣第一顆紐扣掉了,露出鎖骨,精緻如同沒有生命的人偶,“你的經紀人和助理呢,他們剛才不是都在。”
“走了。”季可桐沒有任何語氣地說。
滕靜言有些詫異。
按理說,她這個咖位,應該被經紀人和助理保護地很好才對啊,怎麼會就這麼被丟下,還是在明知道姚周意圖不軌的情況下。
滕靜言什麼話也沒有問。
她們沒有熟到那個地步。
車輛還在黑暗中快速行駛,“姚周”,季可桐忽然輕飄飄道。頓了幾秒,“有我的把柄。”
回到酒店,滕靜言把季可桐送回房間,再回到自己房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連著兩晚上驚心動魄,她覺得自己腎上腺素飆升,已經無法感知到睏意。
這會兒沖了個澡,換了睡衣,敷著面膜兩腿交叉坐在床上,想起還沒有回陸晴的微信,對話方塊裡陸晴發了一堆感嘆號、問號,最後是個哭唧唧的小狗表情包。
【偶爾碰見而已,楊嘉遠喝大了。】滕靜言快速打字,【做戲做全套,昨天不是沒認麼,今天再說認識不是露餡了。】
陸晴是夜貓子,回複得很迅速,【看出來了,我們都是你和應神pay的一環。】
【……】
說起來,今晚真要感謝應赫,要不是他及時出現,也不知道姚周還會做些什麼。
滕靜言退出和陸晴的對話,開啟了應赫的朋友圈,都是關於醫學會議和醫院的新聞,和以前興趣廣泛、精力充沛的的應神判若兩人。
時間,真的會不著痕跡地改變每個人嗎?
滕靜言想起了高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