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燁實在憋不住了,紅著臉說:“我要方便一下。”
她愣住了!瞬時她也羞紅了臉,飛快按了響鈴叫了護士來,然後沖出了病房。
等到護士出了病房好幾分鐘,她才進了病房來,紅著臉坐到他床邊,為了打破尷尬氣氛,蕭永燁說:“我傷口疼了。”
她又緊張地站起來:“那怎麼辦?我給你叫醫生?”
“沒事,醫生說了,麻藥退了肯定有些疼,正常的。你坐下。”
她老實地坐下,剛想掏出手機玩,他又說:“你唱歌給我聽,讓我轉移一下注意力,說不定就不那麼疼了。”
“啊?”柳槮槮啼笑皆非,“大哥你不止三歲好吧?”
他卻不管,耍賴說:“真的疼,好疼。”
“行行行,要聽什麼歌?”
“紅豆。”
柳槮槮盯著他,他一臉壞笑,“楊雨珊說的,你在你們公司年會上唱了這首歌,我也要聽。”
她嘀咕:“這個楊雨珊,到底是誰的朋友啊!怎麼感覺像兩面派似的。”
“她還說了什麼?”
“她沒說,你還唱給遠在美國的那個人聽啊,這都是我猜的。”
“啊!我以後再也不跟楊雨珊這個大嘴婆說什麼了!”柳槮槮氣得咬牙切齒。
“疼!你唱不唱?”
“大爺,我這就唱。”
她開始輕輕哼起歌兒來,開始還只是敷衍,漸漸就帶入了感情,之前為了年會表演,練過很久,要怎麼拿捏感情,表情等,到現在就成自然習慣了。
一曲完畢,他陶醉地說:“好聽,你沒當歌星真是可惜了!”
“呵呵”她開心地得瑟,“算你有眼光,本姑娘可是咱們村的驕傲。”
他忽視她的冷幽默,只一本正經說:“我一直都有眼光啊,早就發現了你的好,只是可惜沒早點遇到你。”
又來!這家夥最近忽然就冒出一兩句煽情的話來,讓她措手不及,她幹笑兩聲,“那要不要我唱首相見恨晚來聽啊?”
“好啊。還疼著呢,是真疼。”
看他表情不似作偽,臉上是隱忍,頭靠在枕頭上,顯得沒生氣,她想或許他是真疼,這一向是個不愛吭聲示弱的家夥。就又真的唱了起來,“你說是我們相見恨晚,我說為愛你不夠勇敢,我不奢求永遠,永遠太遙遠……”
門外,蕭爸爸蕭媽媽側耳偷聽了一會,又相攜著走遠了。
蕭永燁悄悄的用指尖碰了碰柳槮槮的指尖,見她沒在意,就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剛想動,他就說:“別動,好疼。”
好吧,耍無賴耍到這份上,她也是服了。她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開著手機放了首舒緩的音樂,低下頭心不在焉地看著一份蕭爸爸買的報紙,過了一會,抬頭看他,發現他眼睛半閉著,似睡未睡的樣子,更加一動不敢動,唯恐弄醒他。
等到他睡熟了,她才輕輕抽出手來,將他的手挪進被子裡蓋好,才明目張膽地瞧他睡著的模樣。他的眉頭輕皺著,可能是因為疼痛吧,他有一雙好看的劍眉,以及高聳的鼻樑,輪廓分明的臉龐,哪怕是住院幾天了,沒打理發型,沒用他的那一堆護膚品,也還是那麼的英俊帥氣,真真是遺傳了蕭爸爸的好基因。
她記得大學時有一次她和宿舍的女孩去他們宿舍坐了一會,發現他的桌子上堆滿了男生用的護膚品。然後其他男孩都吐槽說,蕭永燁經常在寢室裡做面膜,還經常在晚上,把臉敷得白白的像個女鬼,冷不丁從外面進宿舍都會嚇一跳。
所以蕭永燁的面板一直都很好,白皙細膩,有時候他靠近柳槮槮的時候,柳槮槮在他臉上都看不到黑頭。想到這裡,她不禁笑起來,或許自己的面板還沒他的好罷,會不會看到自己鼻子上的黑頭啊?難怪他叫她多去美容院做做美容。
後來,她竟也趴在床邊睡著了。還是蕭媽媽把她喊醒的,看她如此“敬業”的照顧自家兒子,蕭媽媽對她的笑容真誠了許多,慈愛地說:“丫頭,回去休息會吧,”她順從的就準備走,蕭媽媽又叫住她說:“丫頭,你一個人在京城吧,那你明兒和我去採購年貨好不好啊?明兒他爸爸來守著他,咱們去逛超市去。”
她本想推辭,可一看人家那期待的眼神,就點頭說:“好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