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家早就放下了當初的仇怨,但誰能想到花玉寒和王家這代的少主王琦是訂了娃娃親的,可隨著王家的日漸沒落,花家自然看不上他們,便想到了悔婚,加上花玉寒和宋康敏一見鍾情,王琦被迫退婚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再後來便有了今天這一幕。
“聽說王家現在還能勉強支撐,便是因為家族內還有個先天境界的老祖宗支撐著,可是今天一下子死了十多名後天高手,那便是將家族的中堅力量差不多掏空了啊,從此以後王家怕是更加衰弱了。”
尚建中這一番表述那是聲情並茂,全是從王家的角度來敘說的,顯得宋家和花家是多麼無恥,便是要看李雲天的反應。
但是那位先天高人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而俞輕靈倒是說出一番讓他不敢置信的話,“這王琦也太不是東西了,別人都不喜歡他,他自己沒本事就算了,竟然依靠家裡的那點微薄力量幹這種蠢事,要是哪天他的老祖宗不在了,我看他能怎麼辦。”
本以為俞輕靈會對王琦十分同情的,但萬萬沒想到是這樣一番局面,忍不住替王琦辯解道:“可是他們是有婚約在身的啊,花玉寒這番行為,讓王家的臉面何在?再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誰知道王琦未來會不會逆流而上,成為天下間有數的強者呢?”
“得了吧,其實你是王家的探子對不對,今天我這個小叔子壞了你家的事,所以你趕忙過來打探一番,哼,你這種傢伙我見得多了,趁著本姑娘沒發火,趕緊給我離開。”
看到俞輕靈揚了揚粉拳,臉上神情不似作偽,尚建中求救似的看了一眼李雲天,但見他雙臉通紅悶不吭聲也不知怎麼回事,不敢再打擾連忙起身告退。
“什麼叫小叔子啊,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大嫂了,八字都沒一撇的事,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就沒有一絲矜持麼?”
見來人離開以後,一直憋著的李雲天終於忍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一抹嘴上酒漬,“另外還沒看出來,你看待事情還別有一番見解嘛,不是那種輕易被人引導的愣頭青。”
“也不看看本姑娘是什麼出身,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姑啊,對於道之一字型悟極深,哪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帶偏的。”
聽到這話李雲天終於來了點興趣,俞輕靈平時瘋瘋癲癲的,但這個時候身上還真有幾分出塵的意味,忍不住問道:“那你說,道是什麼?”
聽到有人求教,俞輕靈臉上笑開了花,隨後一甩長髮故作沉靜的說道:“道就是逍遙,逍遙自在的逍遙,我習道至今便是如此踐行,所以我吃喝玩樂是逍遙,口無遮攔是逍遙,對大師兄心生愛慕從不遮遮掩掩也是逍遙,這就是我的道。”
這話聽來倒是有幾分道理,但李雲天總覺得有些不對:“按照世俗所見,王琦與花玉寒有婚約在身,臨時退婚於情於理都是花玉寒有錯在先,可在你看來,那是上一輩訂的親事,與他們這一代無關,王琦這番強求便是違背了你的逍遙之道對不對?”
“算你聰明,就是這麼個理。”
但李雲天卻搖了搖頭,“若是哪天你又遇到了一個讓你心動的男人,這也是逍遙嗎?還有那些水性楊花的女子,以及那些胡作非為的惡人,他們都是隨著自己本心自由自在無所顧忌,這也是你的逍遙嗎?”
“胡扯!怎麼能把我和他們相提並論!”
彷彿被小貓踩到了尾巴,俞輕靈少見的勃然大怒,只不過她那副可愛的樣子看不出一點凶神惡煞,“我踐行道的前提都是遵從本心不累於外物,你舉得那幾個例子都是什麼啊,不是沉迷色相就是溺於原始慾望的廢柴,那真的是他們的本心麼,不過是一群沒開化的傢伙罷了。”
但是俞輕靈越說越煩躁,因為她發現自己說不清楚了,本性良善的她從沒想過那些惡人的本心是如何,越說越亂的她眼中竟然盈滿水珠,儼然是快要控制不住哭出來了。
知道俞輕靈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人跟她探討過這方面的問題,並且她本應該常年住在天道峰,一輩子都是這副無憂無慮模樣。李雲天有些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頭,就好像撫慰自己的妹妹一樣,“好了好了,你應該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你的只適合你自己,未必能套用到別人身上,不用在意那麼多,你的逍遙之道不就是要自己開心嗎?要是哭出來了,那還會開心嗎?”
有些呆呆的看向李雲天,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樣一番有道理的話,神經大條的俞輕靈抽了抽鼻子,突然笑了起來,當真如那六月的天色一樣,說變就變。
看著俞輕靈一邊傻笑一邊用沾滿油漬的袖子擦眼睛,李雲天也發自內心的微笑起來,“這樣純真的姑娘,我可一定要替木頭好好保護好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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