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車之中坐了兩個人,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還有一個孩子,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孩子就是我的天賜!
此時他上半身赤裸著,渾身畫滿了紅色的符印。身體周圍也佈滿了紅色符印,那些符印似乎是用血畫出來的,一開車門就能聞到撲?的血腥味。
“天賜,天賜?”我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媽媽來了,媽媽帶你回家。”
我朝天賜伸出了手,天賜卻一動不動,而那個帶著面紗的女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出手,這時我才發現,她雙手結印,似乎是在控制天賜,而天賜的腦後。插著三根細細的銀針,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大長老,你這個混蛋!”我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長弓已經落入手中,那女人的目光焦急,我已經將弓角的勾刃划向她的脖子。
“悅公主,我死了,你兒子也會立刻死。”那女人飛快開口,“他被血咒控制,這陣法一旦沒了我的主持,他會收到反噬,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長弓割破了女人的面紗。一絲鮮血順著女人的脖子滲出來,在素白的面紗上染開一點紅,我的手抖的不成樣子,淚水模糊了視線。
“你敢再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對那女人大喊一聲,立刻返身衝回了大長老那邊。
我已經快要瘋了,幾乎是拼盡全力,招招致命,大長老在我和夜寒的夾擊之下左支右絀,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密,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目光極度驚恐。我想我現在的面目肯定是猙獰的,箭矢爆炸聲密集如雨。我渾身的魔氣都在劇烈沸騰,眉心的妖魔印燙的像烙鐵一般,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殺了他,殺了這個混蛋!
戴面具的男人幾次想要回援,卻被克里托爾和炎吼擋住,終於。大長老堅持不住想要逃跑了,他朝著箱車大吼一聲,那戴面具的男人捨身朝大長老飛撲而來,不顧身後被斬馬刀劃出的深可見骨的傷口,想要擋住我和夜寒。
我怎麼可能讓大長老跑了,克里托爾呼哨一聲,一萬軍士舉起長刀,封鎖了大長老的退路,我已經將弓拉成滿月,魔氣灌注,星墜帶著深藍色的光芒,狠狠插進大長老的後心。
“嘭”的一聲,大長老整個身子都被炸碎,連慘叫都沒發出,這時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居然衝到了我們中間,夜寒一把抱住我。朝地上撲去,我就聽到身後“轟”的一聲,那男人居然選擇了自爆。以協聖弟。
被夜寒壓在身下,我並沒有受到很大的波及,等到氣浪過後,我趕緊翻身去看夜寒。因為離得太近,夜寒受到的波及最嚴重,他整個後背血肉模糊,而且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夜寒,夜寒你醒醒。”我抱著他的腦袋,根本不敢挪動他的身體,生怕讓他傷上加傷,我回頭去看箱車,發現那箱車早已被爆炸掀翻,碎成一片,可是裡面的那個女人和天賜,卻不見了蹤影。
“別動!”克里托爾忽然低吼一聲,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我轉過頭,原來是炎吼想拿地上的王冠,被克里托爾擋住了。
“怎麼,你們不是對妖魔界沒興趣嗎,為什麼要阻攔我拿至高神裝。”炎吼也是面色不善。
“你如果帶上王冠,就會像那個男人一樣,受到操控,變成傀儡。”克里托爾的聲音冷冷的。
炎吼愣了一下,收回了手,似乎他很相信克里托爾,並不質疑他的說法,但是對王冠,他依然有些垂涎,開始在周圍走來走去。我沒心思管那些,只將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夜寒體內,等待感覺他的氣息穩定了,我立刻就把夏末揪了過來。
“把他送回寒月城,現在,立刻讓葉景琛幫他看看。”我對夏末快速吩咐。
炎吼不知道為什麼湊了過來,打量了夜寒幾眼:“小身板真脆弱,這麼點兒小傷,居然就暈了。”
如果我面前的不是炎吼,我早一巴掌乎過去了,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這麼重的傷,他眼睛是瞎了嗎!
“瞪我幹什麼,本來就是小傷。”炎吼雙手一攤。
我乾脆不看炎吼了:“夏末,你愣著幹嘛,快把夜寒帶走啊!”
“小主人,夜寒昏迷著,沒法跟我過空間通道,受到空間扭曲,他的傷恐怕會更嚴重。”夏末為難的不得了。
我急的要命,這可怎麼辦,或者讓夏末去把葉景琛找來?炎吼咂咂嘴,在我開口之前對我說:“我說千索的女兒,這男人是你相好吧?”
“他是我丈夫!”我抹了一把眼淚,對炎吼大喊。
“哦,那看在千索的面子上,不如我來幫他治傷,不過我有個條件。”炎吼笑著,看起來粗狂的臉上,居然有一絲狡黠的味道。
“不管什麼條件都行,只要我能做到,你快治好他。”我一聽炎吼有辦法,立刻對炎吼說。
“真的,不管什麼條件都行?”炎吼彷彿不相信,又問了一次。
我急了,拼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