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琳握住林玥正在攪動咖啡的手,“阿姨知道你是好姑娘,之前都是阿姨的錯,你能原諒阿姨再給斯年一次機會嗎?”
林玥再次懵逼:“?”
劉琳生怕林玥把手抽回去,死死握著對她來說救命稻草的那雙手的主人,“你跟斯年分開以後他整個人都不對了,你幫幫阿姨好不好?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他不應該變成這樣的,他——”
歐~說到重點了,看來傅斯年的計劃初見成效了。
年前為了讓這個計劃實施的更加逼真,傅斯年幾乎每天都在吃草葷腥不沾,瘦得她看著都覺得心疼。
每次把吃的喂到他嘴邊,他都把頭扭過去嘴上重複那一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還是以後有的事機會吃肉他能忍。
想到這,林玥把手緩緩抽了回來,“阿姨,我和傅斯年已經分手了,他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怎麼會呢!”劉琳聲音帶著些哭腔,“他喝多了喊得都是你的名字,在他心裡你就是他的命。”
其實這次劉琳來找林玥就是要重新撮合兩個人在一起,已經和老公傅康商量好了,這事兒必須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們的兒子可以娶對家裡生意沒幫助的人,可以娶任何他們不喜歡但他喜歡的人,但是前提是這個人必須是個女孩!
原本以為林玥已經把傅斯年掰回來了,沒想到倆人剛分手他就又繼續混 station 酒吧,每天陪的人不重樣還把人給帶回了家,對于思想固守的老兩口來說這事兒不行,堅決不行!
正當老兩口覺得兒子這輩子被他倆毀了的時候,兒子某次喝多了吐的昏天黑地嘴裡竟然喃喃地叫著‘林玥’,眼見救命稻草在這老兩口豈會置之不理?
劉琳以為林玥在猶豫,拉著她就往外走,上了車讓司機直接開到 station 酒吧,說實話,這個酒吧她來過不止一次但看傅斯年跟一個穿著緊身衣娘裡娘氣地男人在舞池裡扭來扭去她絕對是第一次見——堪稱:大開眼界。
劉琳擼起袖子扯著傅斯年胳膊把他揪出來,他喝了不少重心不穩直接摔卡座沙發上,狀態懶散眼神迷離,頭歪在一邊,嘴裡含糊不清但聲音很大,“幹嘛!”
“你說我幹嘛?”劉琳看著緊身衣男扭著胯走過來坐傅斯年旁邊,“你看看你身邊這都是什麼人?你就這麼糟蹋你自己?”
緊身衣男聽著話不誰呢!我可是斯年的好朋友。”
林玥站在後面看著一女兩男在面前上演家庭.倫.理劇,尤其是那娘裡娘氣地聲音真讓人意外。因為穿著緊身衣的男人寸頭留著絡腮胡,只看背影感覺跟說相聲的嶽雲鵬有的一拼,但是這聲音……跟曹正淳一模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
劉琳肩膀隨著喘氣上下浮動,看得出她在盡力忍耐了,然後指了指站在身後的林玥,“傅斯年,林玥在這!林玥你還記得嗎?”
這話像是開啟了傅斯年腦中的某個開關,他眯著眼睛在昏暗地燈光下順著自己親媽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確認是林玥後踉蹌著起來整個人撲到她身上,“……你來了?你原諒我了?”
混合著酒氣地熱氣灑在她耳邊,男人雙手環住她脖子,下巴靠在她肩上,說完這兩句話酒勁上來身體開始往下滑,林玥摟住男人奈何喝醉的男人死沉死沉她根本抱不住,劉琳看兒子要倒地上過來幫忙,緊身衣男也要過來被劉琳一個怒吼給推開,然後兩個女人架著一個身高185+的男人往外走。
車上,傅斯年握住林玥手腕死活要讓她坐後面,劉琳樂見其成用近乎哀求地眼神看林玥,她長籲一口氣,坐上車後男人順勢躺她腿上,手依舊握死手腕但不同的是他另一隻手在女人腰間輕輕掐了一下。
林玥看著男人側臉,心想:誰說只有北電中戲上戲能出好演員,醫學院照樣能培養出影帝。
比如她腿上躺著的這位。
演技純熟自然,沒有絲毫表演痕跡。
然後——傅斯年就被送到了林玥的家裡,劉琳嘴上說著麻煩了,但她的表情告訴林玥她巴不得因為今天這事兒倆人重歸於好。
等人都走了,屋子裡只剩下傅斯年和林玥兩個人的時候,男人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光著腳直奔臥室,張開雙臂撲到床上——
林玥端著剛沖好的蜂蜜水站臥室門口,“看來這蜂蜜也是不喝了哈,那我就自己喝了。”
傅斯年翻身起來,搶走杯子一口氣喝完。
林玥低頭看手裡的空杯子,抬眼看向男人,“你這演技可真好,要不是你在車上掐我一下,我真以為你喝多了跟那個緊身男私定終身了。”
傅斯年:“……不逼真點我爸媽能信?”
林玥豎起大拇指,轉身去廚房洗杯子。
傅斯年:“還是家裡舒服,連空氣都覺得香香的。”
林玥:“那是我晾在陽臺的衣服散出來的柔順劑味道。”
傅斯年起身去陽臺,“我去收衣服。”
等他抱著一堆幹透的衣服出現在客廳,林玥已經洗好杯子切了盤水果,“所以——”
傅斯年自告奮勇,“我來疊,你餵我。”
林玥:“你這麼騙你爸媽,就不怕某天穿幫了風雨會來得更猛烈嗎?”
傅斯年:“你不說我不說,海枯石爛了他倆也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