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憐霜聽見她的問話,苦澀一下搖搖頭道:“不必了”,話落,易憐霜的面上再無多餘的表情。
宋斐然看著易憐霜的樣子,也未多勸,只是淡淡道:“我去吩咐給你端點吃食來”
易憐霜點點頭,沒有拒絕,只是她還是忍不住看了門口方向一眼。
宋斐然見易憐霜同意便走出了門,只是她一出南苑的門,就看見楚辰霽依舊立在院外。
“楚侯爺請回吧,憐霜已經無事了,楚侯爺不必擔心憐霜的事會牽連到你”,宋斐然的話說的絲毫不客氣。
“好,既然無事我就先走了”,楚辰霽淡淡的回了一句,絲毫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宋斐然看著楚辰霽走遠的背影只是淡淡一瞥,轉身吩咐元歌去準備點膳食。
這二人的事情,只怕還需得他們自己理清楚,外人幫不上一點忙。
這邊的五皇子府正上演著一出感情戲碼,而另一邊的丞相府,宋元志正在愁容滿面的坐在書房中。
昨日他被皇帝單獨留下來說了一些事情,只是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有一天終是要面對的。
可是這一天來的慢一點就好,他沒有太多奢望,他只想守住她的最後一點血脈而已,縱然她的心有所屬,可是終是事與願違。
宋元志靜靜的坐在書房,手中握著一封看起來頗有些陳舊的信封。
他知道,只要這封信一旦交出去,往後他再也沒有如今的生活了。
可是瞞了這麼多年,還是沒能瞞住,終究是要交出去了!
宋元志靜靜的坐在書房中,手中一直拿著那封信。
直到晌午時分,管家來回報說大小姐回來了,他才有了一點點反應。
“管家,去把大小姐請過來”,宋元志對著管家吩咐了一句,只是那聲音聽起來要多失落有多失落。
管家應聲而去,只是管家的心中也有了幾絲不安,今日的宋丞相有些不太對。
管家大抵是覺出些不尋常,沒過多久便領著宋斐然進了宋元志的書房。
只是管家沒有進去,只將宋斐然領至宋元志的書房外,管家便回身退出院外,沒有進去。
宋斐然看著管家謹慎的模樣,心中有了幾分揣測,方才她剛一回府,就被管家帶到書房來。想必父親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否則管家伺候父親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卻不在話下,而且府中所有事情都是管家經辦,能讓管家都這麼謹慎,絕不是小事。
不過任她想再多,都到書房門口了,先進去再說。
她抬手叩門,聽見裡面傳來宋元志的聲音,她這才推門進去。
只是他一進去,就覺得宋元志的神情不大對。
父親是一朝宰相,雖已中年,可是身上時時刻刻都有一種威嚴之氣,哪會像現在這般委靡。
“父親,出了何事?”,她心中只當府中出了事情
難不成是王錦蘭的胎出了什麼問題?
“斐兒啊,來了,坐下說吧”,宋元志聽到她的詢問,這才緩緩抬頭,將視線移過來,指著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宋斐然點點頭,她看見宋元志手中緊緊的捏著一封信,可是那信封看起來略有陳舊,不似近時之物,而且宋元志的狀態似乎很在意那封信。
“父親,這是怎麼了?”,她坐定,對著宋元志又開口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