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一轉身，她眼裡的那份對糕點的興趣蕩然無存，只是裝裝樣子的在往嘴裡放著點心
楚辰霽也看出來楚辰希的變化，可在皇帝面前，他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不過他倒是稍微安安心了。希兒這丫頭還是聰明的，知道怎麼讓皇帝放下戒心
待楚辰希走後，皇帝這才對著楚辰霽沒好氣道：“你小子跟老五一樣，淨拿話來蒙朕”
“皇舅父，霽兒不敢”，他惶恐的回了一句
“這會說敢不敢的，你們兩個混小子蒙朕還蒙的少？”，皇帝眼眉一挑，這神情簡直和高成宇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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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霽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因為他不知道皇帝現在到底知道些什麼，或許在皇帝眼裡，他和高成宇乾的事情都不是秘密
“小時候你跟老五往朕最喜歡的常青松盆裡撒尿還記得嗎？”，皇帝似乎今日就是來憶往昔的，句句話有深意，但句句話又不提及楚辰希的事情
只是聊完楚辰希小時候的事情，又來聊他和高成宇小時候的糗事，似乎今日就是為了跟他這個小輩閒聊的
“呃，還請皇舅父原諒霽兒年幼無知”，他有點尷尬，這小時候的糗事，皇帝說著有意思，他聽著可不怎麼有意思
“是啊，年幼無知啊，一轉眼你們都這麼大了，也都不再是會耍賴推脫的小孩子了”，皇帝看了一眼站在書案前的楚辰霽，語重心長的感嘆道
楚辰霽心中此刻摸不清這個皇舅父的意思，可是現在皇舅父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長輩在和自己小輩回首往事。
彷彿絲毫沒有君王臣下之分一樣
“霽兒，老五那混小子，小時候乾的混賬事比你多，朕知道，你都是被老五連累著乾的”，皇帝起身，走向楚辰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皇舅父，倒也不全是，霽兒小時候也頑劣”，楚辰霽抬起頭，看著皇帝，恭敬的回了一句
“呵呵，看看你們這些孩子，你和希兒小時候都是直接叫朕舅舅的，也不知何時起，你們的稱呼改成了皇舅父，聽起來甚是疏離”，皇帝瞥了一眼他，直直的走向御書房的窗前
他也轉身向著皇帝方向道：“那是我們小時候不懂事，現在霽兒是您的外甥，但同樣也是您的臣子，理應恭敬”
“臣子？看來霽兒還是聰明的，那不如霽兒來猜一猜，看看你能否猜到朕會不會將希兒譴嫁和親？”，皇帝索性不兜圈子了，直截了當的轉身問了楚辰霽一句
楚辰霽此刻心中慌亂，看來皇帝什麼都知道了
他們此前和端西赫在大街上的交手，還有他們做局引高成睿暗查端西赫的事情已經被皇帝知曉了
今日皇帝跟他聊親情，聊往事，也是要告訴他，皇家之人最重要的不是親情，而是君臣之間的恭敬之意
“皇舅父，這件事情，霽兒斗膽請皇舅父念在母親的面子上，不要將希兒嫁給端西赫”，他也不裝了，這件事的轉圜餘地到底有多少，他沒有分毫把握
今日的皇舅父明顯不是往日的皇舅父。
哪怕是當初他私自動用剎羽營去救宋斐然的時候，皇帝也不過是將這件事歸為孩子間的兒女情長，並未責罰他
可今日和親之事，這是關係家國大事，他卻插了一手，擺明了是和皇帝做對
聖意不可違，可他偏偏將皇帝是他舅舅的這個事列在了最前面
現在看來，只怕皇帝是想要告訴他，先君臣，後舅甥，這才是正確的順序
“不要？你知道端西赫此行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皇帝冷哼一聲，有些嚴厲的問著楚辰霽
“這個，臣不知”，此時的他知道面對的是一位君王，而非從小疼愛他的舅父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敢攛掇老四去查端西赫，真不知道這麼多年，老五的腦子都用在了什麼地方”，皇帝似乎很是生氣這件事
楚辰霽一驚，他跟高成宇也剛放出的訊息，皇帝居然已經知道了這是誰的主意了。難道這背後真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皇帝看著楚辰霽若有所思的表情，所想直接不在隱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