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然剛想再說什麼,卻見宋元志慌亂的進了她的院子,當下她也住了口。這些小女兒之間的話,只能留著了
宋元志眼瞧著進了花廳的門,易憐霜盈盈的起身一禮,開口道:“拜見世伯”
“噢,易家小姐也在,不必客氣”宋元志和藹一笑,對著易憐霜客氣了一句
易憐霜看著宋遠志匆匆而來的腳步,知道定是有事,她也不便多留,當下說道:“世伯,斐然,今日我還有事,就先回府了,改日再來看望”
宋元志心裡倒是對這個易家的姑娘讚賞,他之前就知道斐然和易家小姐較好,他也樂意見自己的女兒有朋友,只是他今日看出,這易家姑娘甚是聰明,若是他有子擇婦,必是以這樣的姑娘為標準的
“斐然,你送送易小姐”宋元志開口道
宋斐然看著宋元志的樣子,也知道定是有事找她,便不推辭,只是應了一聲,便將易憐霜送出了府外
帶她再回身進到院中,宋元志不停地踱步,似乎很是心焦的樣子,她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父親,是有事吩咐女兒?”
“你這孩子,為父現在也來不及與你多解釋,宮裡的人正在前廳候著,你換身衣服收拾下,隨著去就是”宋元志將宮裡的人安排在前廳,藉口說女兒家需要換衣服,他先來知會一聲
“宮裡?誰要見女兒?”宋斐然有些驚訝,她此生並未與皇宮中的人有交集,若說交集,只怕除了高成宇,再未有其他人
“皇上要見你,你自己心思放的機靈些,皇上的心思難測,切記不可觸怒龍顏,大抵是與五皇子有關的”宋元志緊著解釋兩句,再不敢耽擱,又開口道:“為父先去招待內侍,你思慮一下,到底五皇子與你的事情,哪一件讓皇上非見你不可,這件事情切記慎重,面聖之後,話說三分,留七分,如無絕對把握的話,即便不說,也絕不可亂說,記住了嗎?”
宋斐然知道宋元志擔心,可是皇上的聖諭又不得不尊,如今只能叮囑她了。但到底還是擔心她說錯話,只能緊著時間再三叮嚀
“父親放心,女兒記下了”她回到
宋元志也知道這時候皇帝要見宋斐然,只能是與五皇子有關,滿朝上下,誰不知道皇帝對五皇子的優容,況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五皇子明顯是對自己女兒有意的,可這件事情落在皇帝眼中可就不是簡單的兒女情長了,搞不好真會以為相府有了別的心思,所以早晨御書房時,他才會大汗淋漓,有的結果他不敢想
宋斐然大抵能想到宋元志在想什麼,可是當今聖上前世她雖見過,可當時也只是匆匆一面,今世再見,不知是何情景。在她的印象中,皇上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不然前世也不會有三王奪位之亂,可她也清楚,那也不是個簡單的老人
依著她的記憶來看,如今二皇子高成哲還在,倒是高成致死了,三皇子高成憂和四皇子高成睿還未封冠王儲
皇帝對高成宇的優容,她也是知道的,只怕今日之事並不是如父親所想的那樣,皇帝要敲打用姻親來站隊的大臣。皇帝很有可能是想用她來拿捏高成宇,畢竟高成宇也對她提過他和皇帝的父子關係
“凌蕊,你跟著我去,將身上的利器卸下放在府中”她開口吩咐了一句,並未有換裝的意思
“是,小姐”凌蕊應了一聲,將身上藏著的短匕首放下,她也聽到小姐要去見誰,自然知道這些東西是帶不進去的
宋斐然見凌蕊將身上的利器放下後,轉身出了院門,帶著凌蕊向前廳走去,只怕皇帝讓內侍隨著下朝的父親而來,為的就是不讓她有機會聯絡高成宇,相府外高成宇的暗衛只怕也被皇帝控制了
她走到前廳之時,宋元志正欲起身去喚她,看見她過裡啊,忙開口道:“斐兒,進了宮一定要好生聽公公的指點”,話落對著來接人的內侍遞過去一個荷包,內侍也心照不宣的接下藏在衣袖中
“是,父親,女兒記下了”她對著宋元志一禮,隨即跟著內侍出了府門
她看見宋元志的舉動,還是有些感動,父親這是怕自己進宮萬一開罪了誰,這才會打點那內侍,讓那內侍照顧著點她。
宋斐然隨著內侍上了馬車,向著皇宮駛去,可相府周圍高成宇的暗衛受苦了,被突然而來的皇家暗衛團團圍住,包括元奕都不得動彈,因為控制他的正是他在暗衛營受訓時的教頭
元奕是高成宇最親近的暗衛,如何不知道今日接走宋斐然的是誰。只是如今他沒有辦法去報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宮接人的馬車走遠
可是就算皇帝的暗衛控制了高成宇的人,卻還是漏掉了一個人,那就是易憐霜
此時的易憐霜坐在馬車上,她剛從相府出來的時候,看見了皇宮的馬車,也看見了坐在前廳的內侍。對於她這樣的世家小姐太清楚了,這馬車是來接人的。至於接的誰,她不用猜都知道,剛才宋元志急匆匆的進了宋斐然的院子,這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