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火焚太廟
顧唯卿的指尖劃過龍袍上的金線蟠龍紋,繡娘們熬了三個月的針腳細密如蛛網,卻刺得他掌心發癢。他望著銅鏡中冕旒垂下的十二玉藻,忽然想起老皇帝咽氣前說的那句話——“你終究成了她”。鏡中人的眉眼與明珠的倒影重疊,連唇角譏誚的弧度都如出一轍。
“陛下,吉時已到。”禮部尚書跪在階下,額頭抵著青磚上的裂痕——那是三日前明珠故意摔碎的翡翠鐲子留下的。顧唯卿數著裂痕的分叉,恰是裴元洛銀甲上的七道箭痕數目。
太廟前的青銅鼎騰起青煙,混著西蜀特製的迷魂香。明珠立在百官最末,看著新漆的朱紅廊柱在日光下泛著血色。她袖中藏著半截焦黑的虎符,符身上“亡”字的最後一筆,正是昨夜從裴元洛舊部屍身上刮下的骨灰所繪。
“跪——”司禮太監的尖嗓刺破寂靜。百官如潮水般俯身,明珠卻盯著顧唯卿腰間晃動的玉珏——那是她當年親手系在裴元洛劍穗上的定情信物,此刻正隨著新帝的步伐撞擊著傳國玉璽。
顧唯卿踏上祭壇時,嗅到松脂裡混著北境火油的味道。他忽然轉身望向明珠,鎏金護甲劃過她蒼白的脖頸:“愛妃可知,孤特意命人用裴元洛的銀甲熔了這祭鼎?”
明珠的耳墜晃出一道冷光,恰是當年亂葬崗嬰屍襁褓上的銀鈴形狀:“陛下聖明,只是這鼎中除了銀甲,還摻了三斤鶴頂霜——您聞這煙,可像極了蕭瑟公主殯天那日的薰香?”
祭文唸到“承天景命”時,東南角忽然傳來騷動。禁軍統領的刀鞘撞翻燭臺,火苗順著浸透火油的幔帳竄上房梁。明珠在混亂中扯斷腰間絲縧,露出被虎符烙傷的硃砂痣——那處肌膚下埋著西蜀巫醫給的假死藥囊,遇熱即化。
“護駕!”裴元洛舊部的嘶吼混在人群中。顧唯卿的冕旒被疾風掀起,十二道玉藻齊齊斷裂,落地時拼成個“燼”字。他忽然大笑,染血的指尖掐住明珠咽喉:“你以為孤不知道,那孩子耳後的紅痣是狼主的種?”
火舌舔舐匾額上的“仁孝”二字時,明珠將淬毒的發簪刺入顧唯卿掌心。玉珏墜地碎裂,露出中空的夾層——裡頭塞著的,正是裴元洛雪夜奇襲那日寫給北境的絕筆血書。她貼著新帝耳畔輕笑:“陛下可知,您飲了三年的鹿血酒裡,摻的是那死胎的臍帶血?”
太廟穹頂轟然坍塌,顧唯卿在烈焰中扯開龍袍,心口的海棠紋已潰爛見骨。他望著明珠奔向火海的背影,忽然想起宗廟大火那夜,她裙擺掃過青磚縫的胭脂痕——原來從那時起,自己就成了她淬毒的棋子。
顧唯卿心口潰爛為終章“人彘”結局鋪墊
北境血書揭露裴元洛舊部反撲動機
狼主血脈疑雲成為四國混戰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