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夫人瞧著是美人遲暮,可想年輕時候也是美貌出眾。徐幼薇則是繼承了母親的那雙細長的眸子,長得極富有靈氣。
眼下卻眼窩凹陷,滿是黑青,被硬生生糟蹋成了一個邋遢的婦人。
聽聽那個狗男人背後是怎麼評價她的,一個沒有任何資質背景的村婦。
實在是畜生不如。
“怎麼了?”
徐幼薇見何緲出來,忙問道。
“有個東西給姐姐聽。”
何緲也不囉嗦,從袖中拿出那塊迴音石,注入靈力。
頓時,何緲清晰的聲音從石頭中傳出。”
“這是?”
徐幼薇明顯認出了這個東西,忙問道。
“噓,聽著。”
何緲只淡淡地道。
徐幼薇安靜了下來,只聽到迴音石中,男子的聲音傳來。
“我自然不會再配一個沒有任何資質背景的村婦,到那時,一紙休書便可解決了,諒她也不敢糾纏。”
“這幾個小丫頭,送人的送人,她願意留著就留著。”
徐幼薇聽著男子熟悉的聲音,一句句聽下去,心也涼了下去,臉色越發煞白。
整個人如遭雷劈,渾身愣在了原地,連回音石中的聲音結束了,她都沒反應過來。
何緲則在一側冷冷地提點道:
“你猜他是怎麼骨折的?”
“可不是像他說的那般,什麼舊傷復發,是他意圖對我動手動腳,被我一腳踢的。”
徐幼薇聽到此處,眼珠子才轉了轉,艱難地嚥了嚥唾沫,張嘴似乎想問什麼,兩行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落了下來。
“我要去問他。”
徐幼薇說著,從何緲手中拿過迴音石,往屋內走去。明明是個孕婦,身子不便,眼下卻走的飛快。
何緲忙跟了入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幼薇哽咽著,拿著手中的迴音石,質問床上的男子道。
男子皺緊了眉頭,有些不明就裡。
何緲上前,將靈力輸入到裡面。
方才,何緲同男子對話的內容,眼下清清楚楚,又一句句在室內迴盪。
何緲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男子,想要知道,男子究竟會如何狡辯。
男子的臉頓時白了起來,隨即暴怒道:“這不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