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既不是像顓孫淵那樣子的天縱奇才,也不是像雲千臣那樣子出身世家,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的努力。
何緲偷摸著看了一會,記了個七七八八。
眼看著日頭高升,屋內終於開始有動靜,忙將書藏進了空間。
徐老頭打著哈欠出來,見何緲坐在外頭,好奇地問道:“小丫頭,你怎麼在這裡?”
何緲沒好氣地道:“你呼嚕聲那麼大,誰能睡得著。”
徐老頭癟癟嘴,不服氣地指了指裡屋道:“怎麼睡不著,我看那小子睡得就挺香。”
何緲才不管他,只淡淡地道:“別忘了你答應教我的東西。”
徐老頭擺擺手道:“忘不了,小丫頭真是鬼精。”
何緲起身入內,洗了把冷水,給自己洗了個痛心涼,整個人也精神許多。
抬眼望去,只見吳敬千正眯眼睡在一側,確實正如徐老頭說的,睡的正香。
連吃了幾日的大餅,何緲口中寡淡,饞得很。
但為了不讓徐老頭薅她羊毛,何緲忍住了衝動,在吳敬千家中四處搜尋。
終於找到了拳頭大小的米,這是真真正正的清貧。當下舀了點水,生火熬粥。
米粥下鍋,很快引來了徐老頭。
“咒語。”
何緲板著臉,逼著徐老頭教自己。
徐老頭不得已,將“斗轉星移”的口訣教給了何緲。還在何緲的威逼下,畫出了隱身符和飛行符,何緲這才放過他,給了他一碗粥。
“雁過拔毛,你真是從不做虧本買賣。”
徐老頭捧著手中來之不易的粥,感慨道。
說罷,回頭瞧了眼還在睡覺的吳敬千,好奇道:“不知道你從這小夥子手裡,能撈到什麼?”
何緲掃了眼吳敬千,他依舊雙眼緊閉,在熟睡中,不知為何,心頭掠過一絲怪異。
募地,何緲起身,快步走向吳敬千。
“咋了?”
徐老頭正吃著香噴噴的米粥,好奇地問道。
何緲沒說話,她俯下身子,拿手在吳敬千的額頭一試探,果不其然,燙手得過分。
“發燒了。”
何緲起身道。
讀書人的身子骨,就是弱。
“我可沒錢給他治病。”徐老頭擺擺手道。
“去把那個香爐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