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話輸出完畢,現場眾臣聽得大氣不敢出,連奈費勒都愣在那裡,只有眼睛互相瞄來瞄去,在確認老闆是不是瘋了。後來聽大白貓說,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願意以自殺的方式,結束蘇丹的遊戲。
而老闆看到大家的反應後,決定乘勝追擊,再次表示:“陛下,臣願意將所有的家産捐出,以及獻上自己的生命,只求陛下徹底廢除這個遊戲。”
又是一段漫長的沉默,整個大殿裡,只有大白貓焦急地看來看去,最後抬頭看向了蘇丹。
蘇丹低頭看了看貓,看了看老闆,最後直接抱著貓站起身,走向了奈費勒的方向,一句話沒說,只是從頭到腳掃了一圈,奈費勒宛如被施了定身魔法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貓叫了一聲,才恢複自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把額頭貼在地面。光潔的地面,對映出奈費勒的表情,緊張,無助,又恐懼。
“好像還有人不明白。阿爾圖進行遊戲是我的旨意,他為了遊戲進行的一切行為,都是我提前允許的。如果有人再有質疑他,就等於在質疑我....明白了嗎?”
蘇丹說這些的時候,老闆第一次看到了蘇丹的目光,像一隻鎖定目標的獵鷹,居高臨下地死死盯著奈費勒。也不知道奈費勒能否透過地面的反射看到蘇丹的目光,但沉悶的叩首和那聲“臣知錯”,都聽得出來,他在害怕,非常害怕。此時的奈費勒,可能並不覺得自己錯了,但是他是發現,自己可能快死了。
“何必呢...昨天提醒過...你非要找事情...該...”老闆看到這一幕,內心冷笑了一下。誰知道下一秒,老闆就看到蘇丹走了過來,也連忙把頭埋得更低了一些,只能看到那雙金色的拖鞋站在面前,停住了。
“還有你,阿爾圖,不要想任何除了遊戲之外的事情。你可能會死,但是現在不能死,遊戲還要繼續,知道了嗎?”
“臣明白。”
面對這場爭端,蘇丹簡單的幾句話就調和結束了。雖然老闆知道,他和奈費勒的矛盾,遠遠不是這麼幾句就能解決的,但是以後做起蘇丹卡的事情,政敵哥應該不會再過問了。
接下來,奈費勒因為自己的言行,被趕出了議政大廳,而老闆也順勢起身準備告退。誰知道剛顫抖著腿轉身,蘇丹又被蘇丹叫住了。
“阿爾圖。”
“臣在。”
“我問你,你覺得,我後宮中最美的女人是哪一個?”
聽到這個問題,老闆和大白貓立馬意識到,今天的隨機考驗出現了,大白貓變得慌張,而老闆呢,只是輕微地一笑。奈費勒顯然沒明白怎麼回事,眼珠飛速轉動著,思考了一下接下來不是縱欲卡,那麼大機率就是阿爾圖和蘇丹某個嬪妃有染,滿臉都是“你怎麼敢”的表情。
相對於此,老闆則表現得很輕松,直接鞠躬表示:“以微臣的觀察,最美的女人,不是您現在後宮的任何一位。”
“哦?”
瞬間,大廳內變得嘈雜,那隻冬瓜大臣,甚至開始指責老闆:“你胡說,老闆的嬪妃都是精挑細選的佳人,怎麼不優秀!”
“陛下最美麗的女人,永遠是陛下的下一個女人。”老闆忍著腿疼,低頭哈腰,畢恭畢敬地回答。
“哈哈哈哈。”
聽到你的回答,蘇丹直接拍著王座大笑起來,連那個包著黃色頭巾一直不茍言笑的白鬍子老頭,都函頷首稱贊。老闆明白,自己是說對答案了。
“很好,世間所有的好,都抵不過下一個更好。”笑過之後,蘇丹恢複了冷靜,呼喚了某個即將帶兵出征的將領的名字。將領也快速心領神會,立馬跪下向蘇丹表露忠心:“臣在,微臣明白,必定拿下陛下心中的要塞,不勝不歸。”
“很好。你們明白就好。”
蘇丹滿意地拍了拍大白貓,抬手示意今天早朝結束,便起身抱著貓回了後宮。留下了大臣們四處打量。
蘇丹走了,大廳的氧氣一下就恢複了,大臣們都熱鬧了起來,一些會拍馬屁的大臣像蒼蠅一般圍了過來,誇贊老闆的聰慧,不愧是蘇丹的最愛。而老闆呢,則順勢祝願即將出徵的將領凱旋,給對面送了一個大面子。
所有人群中,只有奈費勒一個另類,煞白的臉,黑色的眼圈,像一隻大熊貓一般站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只可惜,今天殿前多麼風光,今日騎馬到家後就多麼狼狽。當老闆顫抖著雙腿踏進家門,已經沒有力氣再走出去吃飯,快速爬進自己的屋子裡,一看,好家夥,難怪這麼疼,大腿內側的皮,全都磨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