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特殊時期要加班的自己。
“什麼事,老闆,”萊斯特聲音很虛,像下一口氣喘不上來,“我忙著呢。”
確認同事還活著,威爾帝冷漠地繼續敲門:“伊諾千提辦公室的鑰匙在哪?”
萊斯特勉強撐起身體,從纏成一團的外套口袋摸出磁卡丟到門邊,隨後一聲不吭地蜷回去。
綠頭發科學家又“嘖”了一聲。
他撿起磁卡,像十分鐘前那樣再次把老鼠人關在身後,帶著彭格列十代目離開。
“覺得‘伊諾千提’這個名字熟悉?”他問身側的年輕首領。
“嗯,”沢田綱吉點頭,“應該是很有名的人,我依稀記得聽裡包恩說過。”
“不算有名,”威爾帝糾正,“他這輩子沒研究出什麼東西。唯一做出的成果也在身死後引發了不少戰爭。”
聽到這時序混亂的形容,沢田綱吉立刻意識到“伊諾千提”這個名字代表什麼。
“所以他就是——”
“對。”科學家肯定。
“‘伊諾千堤、肯尼希、威爾帝’,我們三個的名字總被放在傑貝特·羅倫奇尼之後,作為在那個‘十年後’開發出匣兵器的人被裡世界交口稱贊,然後死的死藏的藏。”
“沒意思,”威爾帝話裡沒什麼情緒,“我無所謂。我手上專案夠多,但是伊諾千提這輩子就這樣了。不過他腦子本來也只是及格線水平,把他換掉誰來都可以。還有——”
深綠頭發科學家帶著彭格列十代目拐進一處走廊,摸到一個貼滿照片的門,刷卡進入。
沢田綱吉站在他身後位置,多花了幾秒鐘觀察那些照片。
有一些被細心地套在塑封袋裡,有些幹脆裱在相框中。
他沒見過伊諾千提的相貌,這位僅在“被改變的未來”中曇花一現的科學家也沒有留存畫像給世人。
但照片牆上出現的人相貌都很類似,讓人輕易就能辨認出他們具有血緣關系。除了世代都穿著實驗服的人,還有其他陌生的“朋友”出現在合影裡。
沢田綱吉還在當中看到幾位被畫進義大利歷史書的家夥。
“家族傳承,”威爾帝拍了拍照片牆,又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身側的小首領,“他家世世代代都搞研究。前人在學術界拉了張網,把他這普通腦子兜進我們所。”
“他倒是安分,但他那些長輩沒少給西西裡人捅婁子。”
“什麼答應官方、代表西西裡科學家出面合作,基本都是他們家在當跳梁小醜。可能他們覺得這種人脈網對科學研究來說很重要吧。誰知道呢。”
“因為是‘官方’不是‘警察’,所以他們也不在意‘緘默法則’。”
“我處理過類似的事,立刻就知道你說的麻煩是誰搞出來的。這次我懶得管。”
科學家扶了下眼睛,抬起下巴示意室內。
房間裡意外的幹淨整潔。伊諾千提本人大約和他的前半生經歷一樣,普通又安分。也是,對方畢竟會將老照片加封,擺在一起做出溫馨的樣子。
威爾帝指著右手邊木質立櫃:“裡面有很多他們家的檔案。家書、錄音、手稿。都是備份但是很齊全。你從裡面慢慢找吧。”
“我能帶走嗎?”沢田綱吉問。
他沒辦法花太多時間親自查閱這些內容。
“不知道,大機率帶不走。伊諾千提會沖到門口大喊大鬧,”威爾帝出主意,“或者你找幾個下屬來,徵求同意後讓他們翻。”
沢田綱吉點頭。
他只需要確認線索存在,隨後根據相關記錄,歸納總結出過往事件的具體情況。
早期還不確定七三洩露源頭時,彭格列與公安打過配合,但幾乎所有情報都瞞著對方。一整個系統太大了,區域性的不可控性很強。
而現在他們已經梳理完畢事情的所有脈絡,可以考慮給出聯合搜查邀請——優先與烏丸直接相關的小組,隨後拓寬範圍。
拿出行動理由也是向合作方展示自己的尊重。倒是可以直接用硬性背景強制對方答應......但能靜下心談話總是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