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看到什麼,意識到什麼,先去解決麻煩,”卷發警察握著探測儀示意兩人視線的前方,又示意身後某個位置聚在一起的人群,“去幫那個紅毛小子檢查現場,或者幫搜查一課詢問。隨便做點什麼都可以。”
“沒記錯的話你是偵探吧?安室先生。”他在最後四個字加上重音。
公安警察閉上眼,緩緩舒一口氣。
“我說,”他聲音很低,甚至在喧囂環境裡很難捕捉到,“你……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松田陣平沒有回頭。
他蹲下身將手持金屬探測器收進裝備箱,從裡面取出另一個黑色方盒掂量了一下。
“我們瞞著你的事可多了,”捲毛警官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同樣放低聲音,“有些真相還是應該你親自面對……或者說有一個你自己的看法。再之後你怎麼做都行,幫我和hagi打那小子一拳也可以。”
“只不過,”松田陣平語氣淡下來,“我不是在替他說話,但古裡會比你想象中乖一點。”
“可以試著和他靜下心談一談。至少別被怒氣沖昏頭,”他起身對場館另一邊大喊,“來個人輔助,要貼x光的板子。”
遠處,爆處另一位成員聽到隊長傳喚,急匆匆地跑過來。
“別戳在這裡。”松田陣平扶了下墨鏡,再次提醒。
安室透“嗯”了一聲。
他繞過同期,面無表情地朝視線盡頭的金屬堆走。
大概是剛抬起腳,又或是兩三步之後,他依稀聽到松田陣平冷淡的聲音混在風裡,模糊不清。
“班長還不知道這件事,”爆處警察說,“都不要告訴他。”
安室透自言自語一般說了句“好”。
江戶川柯南雙手環抱膝蓋坐在地上。
他雙眼前一直有一雙戴手套的手不停亂晃。偵探無視了幾分鐘,終於忍無可忍將它按下去。
“我很好。”他沒什麼表情地回複。
“他說他很好。”手的主人對另一人複述。
“……我聽得到。”古裡炎真嘆氣。
早在確認演出場館有炸.彈時,爆.炸物處理班和搜查一課就呼叫消防和救護人員來現場待命。
古裡炎真幫忙將現場另一位無關人員送醫——這位檢測員只是被撲倒落地時受了點擦傷,險而又險地避過了所有高空墜物。
醫生原本還緊張江戶川柯南和斯卡魯的傷勢,但對上兩位毫發無損的“傷員”後,摸不著頭腦地離開了。
“他居然什麼也沒問,”斯卡魯歪頭不解,“正常人都會問一兩句的吧。”
江戶川柯南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繼續做面無表情的蘑菇。
“大概是見得多了,”古裡炎真含糊地說,“米花就是這樣的。什麼奇怪的事情都——”
看到迎面走來的咖啡廳服務生,紅發警察很快閉上嘴,不動聲色地後退一兩步與同伴拉開距離。
安室透沒在意後輩這心虛的行為。
他眼不見心不煩地越過特技演員,去兩人身後三到五米的位置。
“已經炸幹淨了,”蘑菇開口,語氣沒什麼起伏,“沒留下什麼線索。事實很簡單,有人在說謊。”
安室透回頭看了眼鏡男孩一眼。
“這種大型裝置的最終檢修不可能只交給一個人。所以,當時一定還有另一位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