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快速安慰這位不幸成為人質的市民。“你對那個人有印象嗎?”他問。
中年人哭喪著臉搖頭:“那家夥包得嚴嚴實實的,帽子口罩墨鏡什麼都有。”
“衣著呢!”江戶川柯南焦急地問。
“我記不太清了。他臉上東西太多,我注意力全都在那裡、和我的包上,”人質急得快哭出來了,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好像有什麼氣味,像在加油站會聞到的——對了!”
“他穿了件外套,是工作服一樣的款式,胸口有一個淡藍色刺繡。”
前往人質所在地點的路上,兩位偵探將這部分資訊複述了一遍。
古裡炎真聽到“淡藍色刺繡”時,立刻將線索與已有情報聯系起來:“演出後臺的裝置檢測人員。”
走在最後的江戶川柯南顧不上自己還在跟眼前人鬧別扭,兩步沖上去拽住對方的衣角,語速很快地問:“古裡警官知道相關線索嗎?”
糟了。
古裡炎真暗道不妙。他去演出後臺的事沒有告訴其他人。也就是說,找不到理由解釋為什麼知道檢修人員的衣著特徵……說是路上遇到的會有人信嗎?
他餘光快速劃過身側的金發服務生,以及捲毛排爆警。後一位注意力還在人質和炸.彈上,對嫌疑犯線索的興趣沒有那麼高。
安室透依然是嚴肅認真的表情。但這位前輩很會隱藏情緒,古裡炎真不確定他有沒有注意到這處異常。
黑手黨幹脆破罐子破摔。複雜的人際關系總有暴露的一天,眼下還是案件要緊。
松田陣平的防爆服已經先一步運送到人質周邊。公文包裡的炸.彈不算危險,甚至沒有水銀柱這類不穩定的結構。隱患排除後,被選作倖運人質的男人狠狠鬆了口氣,跌倒在地上。
緊張情緒褪去,他也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語言系統,和消失有一陣子的記憶。
“章魚?對,好像是章魚,”他心有慼慼地說,“那個刺繡有點奇怪,所以我多看了一眼,好像是有章魚觸手一樣的圖案。”
“身高呢?”江戶川柯南問。
“比我高一點,但是高多少我估計不出來,”中年人皺眉,“三厘米五厘米什麼的,肉眼來看都沒差別吧。”
他嘟嘟囔囔地,說了些類似“這麼危險的地方怎麼有小孩子到處亂跑”之類的話。
小偵探憤憤不平退了幾步,將古裡炎真推到前面。
趕鴨子上架的刑警嘆氣。他想不出什麼好問題,只能用帶著求助意味的目光看向另一位偵探。
安室透接過任務:“大田先生和那位神秘人說過話嗎?”
人質大田點頭:“說過。”
“那您對對方的年齡有沒有一個大致的估計?例如二十歲左右,三十歲左右。”
大田沉默思考,猶豫地給出答案:“三十多將近四十歲。聽上去比你們幾個都要年長,和我差不多。”
聽到犯人疑似後臺裝置檢測人員這個情報時,江戶川柯南就又不太好的預感。
場館座位下的炸.彈是第一層幌子,人質手中的炸.彈是第二層幌子。
嫌疑人的職位身份大機率會有它的用處。也就是說,除去觀眾席,作為演出核心的舞臺和後臺說不定也有炸.彈藏在角落中。
松田陣平罵了句髒話,喊了手下幾個成員去小偵探說的位置做掃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