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室透很確定自己見到過一模一樣的拼法。他暫時想不起包含這條資訊的書本在組織哪處據點,不過不要緊——
“安室先生。”
“嗯?”金發服務生抬頭。
坐在窗邊的鈴木園子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說:“草莓奶昔,再來一份。”
服務生忍俊不禁。
“好。”他點頭應下,放下手中的餐盤,先洗手做飲品。
在鈴木園子之後,餘下兩位女高中生也各自加了一份奶昔。破壁機聲音有些大,安室透想盡力去辨別她們聊天的內容,但種種噪音混在一起沒有那麼如願。
他依稀只能捕捉到一些像“東京”“小時候”“高中入學考試”這樣的詞語。服務生端著放置奶昔的託盤到窗邊時,終於聽清了女孩們的談話內容。
“所以他十一月中旬了才知道自己要考哪些學校?”戴著發箍的茶色頭發女生一臉無語,“這也太粗神經了吧。”
“我也差不多呀,”世良真純還幫同學說好話,“我轉學也很突然。其他材料都是前期統一準備,動機陳述是最後完成的。”
她一臉開朗地補充:“我最開始寫的時候,甚至沒在開頭結尾放學校名稱。‘帝丹高中’幾個字都是臨時補上。”
“那不一樣。”園子指正。
安室透將高中生們的奶昔放在每個人面前,假裝閑聊一般問起:“所以毛利同學和那位波維諾同學,在高中入學前就認識?”他聽清楚了,“入學報考”那句話是毛利蘭先說起的。
鈴木園子見金發青年有興趣,推了下自己身邊的座椅。
“來吧安室先生,”她示意餐桌空出來的位置,“現在只有我們一桌客人,你可以休息下。”
安室透聽出她言下之意是“可以一起聊天”,無奈地順著對方的期許坐下。
“對,”幾人中唯一的長發女孩點頭,“當時我和新一在一家家庭餐廳吃午飯,藍波君也在。”
世良真純發出感興趣的聲音:“細節呢?”
毛利蘭知道她要問什麼。
“當然有案件,”女孩眼角彎彎地,笑著說,“家庭餐廳裡發生了案子,藍波君被當成嫌疑人之一。新一當時還沒有成為偵探,只能跟在警官們身邊慢慢學——啊。”
她突然想起什麼:“那次來查案的不只有搜查一課,還有搜查三課。古裡警官當時就在三課,那次案件也是他先報的警。”說警察自己報警好像不太對,毛利蘭很快改口:“聯絡其他同事。”
混血女孩拖長音“誒”了一聲。
她對那位同樣有白人血統的紅發警察興趣不大。對方是個頭腦比較直白的武力派,看上去也沒什麼壞心眼。總之在她的判斷裡,和工藤新一、以及那個神秘組織都沒關系。
但鈴木園子很感興趣。比起兩位和偵探職業有關的幼馴染,大小姐平日遇上案件的次數大打折扣。這不是壞事,但帶來的結果之一是她和搜查一課很多人不熟。
古裡警官畢竟也是長相出挑的年輕男性。難得在刑警中見到這樣的人,鈴木園子還沒找到機會與對方搭話。
“所以家庭餐廳那次,是你們和古裡警官初次見面?”她眼神亮閃閃地問,“藍波就算啦,我知道他們是鄰居。”
“我是,但新一不是。”毛利蘭依照青梅竹馬的原話大致解釋了一下。餘下兩位女孩一邊聽一邊點頭。
安室透全程沒有說話,但一直在用語氣詞做出合格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