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家夥在巴塞羅那時放人放得那麼幹脆。
這不就是刻意給其他人創造機會去聯絡上級嗎。
金巴利不會已經知道格拉帕是臥底了吧……那剩下那位呢?
八百坂瑛一頓,甩了甩腦袋。
先不管了。這男人又沒說出去。
見下屬已經陷入沉浸式思考,十代目體貼地將話題揭過。
關於迪倫佐任務的安排很快結束。醫生還有其他工作,徵得boss同意後切斷通訊。沢田綱吉要給尤尼寫有郵件溝通這件事,暫時集中精力在電腦鍵盤上。
滿川薰嘆了口氣,開始關注書房內明顯心不在焉的另一個人。“想到什麼了?”他問。
沢田綱吉抽空看了這邊一眼,又回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混血青年“哦”了一聲,從角落隨便拉了把旋轉椅坐下:“我和平時不一樣?”
駭客組織了一下語言:“平時反應會更大。”
八百坂瑛畢竟和金巴利在歐洲一起工作了將近半年時間。以他的性格,如果突然得知金巴利是吉留涅羅的臥底,除了震驚和不可置信,一定還會有懊惱、羞愧等等非常活潑的情緒。
但他沒有。
混血青年癟了癟嘴,小聲嘟囔:“這麼明顯啊。”
他在好友好奇的目光中緩緩開口:“心情有點複雜而已。想到蘇格蘭的事。”
“那家夥的遭遇真詭異。明明整個臥底任務到處是危險,但每次都有不同的黑手黨去撈他。”
滿川薰順著好友的話附和:“好人有好報罷了。”
“或許吧。但這好像我們的一種贖罪券,”八百坂瑛嘆氣,“雖然需要用到它的不是我。”
“啊,說到臥底,有個討人厭的家夥出了點事。琴酒說赤井秀一死了。昨晚死的。”
書房裡又安靜了一瞬,十代目敲鍵盤地聲音都短暫停下來。
滿川薰:“赤井秀一?”
沢田綱吉:“那位fbi搜查官?”
八百坂瑛點頭:“好像是基爾親自殺的。”
牽扯到本堂瑛海,事情的真相肯定沒有表面那麼簡單。雖然一些臥底會為了任務不擇手段,但赤井秀一不會輕易配合他人犧牲自己。
書房裡的三個人都不相信表層的結果,但他們不得不承認,這位獨狼搜查官的後續行動會更難以捉摸。
或許也不那麼難以捉摸。他們與對方還有其他暗地裡的聯系。
“那家夥八成在計劃什麼假死脫身的戲碼,”八百坂瑛嫌棄地評價,“他只是一方面啦,還有另一件麻煩事。”
混血青年頓了一秒,不情不願地轉述:“波本不知道想看誰的熱鬧,總之,這位情報好手也要回日本了。”實際上受降谷零動向影響最大的不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以其他身份與對方有實際交集的古裡炎真。
“……這樣啊,”沢田綱吉感嘆,“炎真最近也很辛苦呢。自從工藤新一出事,搜查一課的任務量就翻了好幾倍。”
他突然想起什麼,不太確定地問:“工藤君還在和炎真鬧別扭?”
感覺boss的視線若有若無掃過自己,八百坂瑛搖頭表示不清楚,但沒由來地産生一陣心虛。
“我應該沒忘記什麼事吧......?”他不確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