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那邊的具體情況我整理成資料了,等下拿給你。跟著大哥回來的還有一些代號成員。每個人負責的地區都不太一樣,你需要和他們挨個對接一下。”
“現在歐洲據點只剩巴塞羅那一處。綠川正跟著金巴利守在那裡。還有不清楚等你過去後問他們兩個。”
兩人路過行動組訓練場時,格拉帕停止腳步。
伏特加見他沒跟上,轉頭詢問:“你想現在進去試試?”
“沒有。”格拉帕說。
他將那絲不慎洩露的殺意很快地收起來,連伏特加也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
格拉帕不再看向訓練場方向,邁步越過身邊的人,快速離開。戴墨鏡的大塊頭摸不著頭腦,只當他少爺脾氣又犯了。
他們走後,訓練場內黑色長發的男人也看向兩人方才停留的地方。
他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微眯起那雙狼一樣的綠色眼睛。
另一側,滿川薰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他嘆了口氣,藏進走廊拐角的陰影裡,開啟那封新收到的郵件。
第一行是一串密密麻麻的感嘆號。
緊隨而來的訊息中還有不少拼寫錯誤,足以見發信人崩潰的情緒:
“赤井秀一怎麼跟鬼一樣陰魂不散!!!”
東京城郊。
遠離繁華的山林裡坐落著一處靜謐的日式庭院。
院中穿梭行走的僕從並不多,大約步行三四分鐘才能看到一兩人的影子。樹林植被間隱約能聞見鳥鳴,和一些細細的流水聲。
穿著黑西裝的高大男人走過連廊,跪坐在一處敞開的紙拉門前。
房間裡的人正穿著和服,手中端著一盞鴉青色的清酒酒杯。
“查到了?”他問門口的男人。
“是的,恭先生,”男人恭敬地回答,“已確認上元會背後是和平會負責操控。”
“上元會粟田孝浩的兒子被同組的菊畑幸太殺害,粟田孝浩已多次表明要與菊畑幸太決裂。我們追蹤了粟田家所有人的情況,發現他們本家是和平會中舉重若輕的家族。以及,上元會目前的組長小笠原繁早年曾在和平會上一任組長蜻蛉館和夫手下做過事。如今的——”
“哲,”和服男人打斷他,“只說結論。”
“是,”草壁哲矢低頭領命,“上元會這次動蕩由粟田家引起,和平會組長有意藉此機會順勢打壓粟田家的勢力。”
“根據我們的人推測,他們開始動手的時間是新年之後。”
雲雀恭彌放下手中的酒杯。他提起細頸圓身的酒壺輕輕晃了下,發現裡面的酒液已經見底。草壁哲矢有意起身再添酒,被他制止。
“做準備,必要時可以先下手拿到主動權,”雲雀起身,“你覺得有必要知會彭格列一聲嗎?”
知會彭格列......恭先生您也是彭格列的人啊。草壁內心有些尷尬,但他不敢講出來,只能面上恭敬地回複:“沢田先生那邊,應該是需要通知一下的。”
“那就都由你來辦吧,”雲雀小幅度地打了個哈欠,“另一個小動物你也通知一聲好了。”
他半闔著眼走向紙拉門外,經過草壁哲矢時,發現後者仍保持跪坐的姿勢不動,只是飛機頭的前端正對著自己。
“還有什麼事?”雲雀恭彌問。
副委員長沉默了十幾秒,試探性開口:“彭格列......沢田先生那邊發來了家宴邀請函。”
“恭先生已經三年沒參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