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前完全沒有這樣的顧慮,因為那些男人一旦表現出迫不及待的慾望,她立馬就逃了,說起來她還真的沒有談過一次正經的戀愛。
但是鬼燈不一樣,她和他之間直接越過各種步驟有了最親密的行為,那一晚的事情她始終抱有遺憾,因為喝得酩汀大醉的,什麼記憶都沒有留下,所以她一直很想把這個缺憾彌補回來。
既然他默許她的親近的想法,那麼是不是可以把這種那種事情都做一遍?畢竟現在是天經地義的情侶誒!
阿保一下子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嘩啦啦的流水四處飛濺,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上劃下一道道水痕。
她握緊拳頭,振作了起來。
今晚不能再出岔子了!
既然現在他們的關系已經確定,之後想做什麼也是理所當然、順理成章的,所以今晚奮鬥的目標就是——
晚安吻和一起睡!
洗過澡的阿保帶著一身的水汽從浴室出來,那頭鬼燈還在廚房裡收拾東西,她便偷偷摸摸地折回房間,關上門,把帶來的行李包翻找出來。
她的手在顫抖著。
事實上,她等這天已經很久了。
她抖著手從包裡的隱蔽夾層裡翻出一條輕薄的暗黑色絲質睡衣,明明是很清涼的布料,拿在手裡卻感覺在發熱發燙,她嚥了咽口水。
早在出發前,她就去找了阿香商談出差的事情,因為這樣出差充滿了太多不確定性,她也在色膽膨脹的時候,在阿香的鼓勵下買了這麼一條傳說中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逃得過的“戰衣”。
眾合地獄有很多這種店,而阿香底下有不少員工對這類事情十分擅長,可以說是專業對口了。而她也在那些女性獄卒的慫恿下,對這次旅程充滿了幻想,如今更是勢在必得。
她走到鏡子前,把那條短裙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還沒穿上身,她已經被那又薄又透的設計惹得臉紅紅心跳跳,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她心下一驚,倉皇地左顧右盼,最後把衣服塞進被子裡。
鬼燈在門外站著,見裡頭沒動靜,剛要敲第二次,那扇門忽然自己開啟了。而他的手撲了個空,好在他反應快,不然就要敲到阿保的腦門上去了。
阿保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微微喘著氣,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心虛地抬起頭:“有,有什麼事嗎?”
鬼燈正要說話,視線卻被底下她的打扮所吸引——
她整個人上下只裹著一條有些鬆垮的浴巾,兩條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頭,因為剛泡過澡的緣故,身上的肌膚還泛著淡淡的紅,加上臉頰的紅暈,原本清純可人的氣質霎時變得嬌媚柔豔。
他下意識移開眼不去看,但想起早些時候的談話,便又把目光轉了回來,甚至大大方方地欣賞起了她嬌羞的姿態來。
她是從他直勾勾的視線中反應過來的,她忍不住捂著前胸,胸口處起起伏伏,底下更是砰砰亂跳,整個人燒得紅彤彤的,像只煮熟的蝦。
但她沒有逃避,而是低下頭,壓下心裡的異樣感受,撥了撥還在滴水的長發掩飾自己慌亂的內心。算起來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坦誠見面,但是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異性面前袒露自己的身子,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加油!
今晚還要一起睡,一起醬醬釀釀呢!
她在心裡給自己打起氣來。
鬼燈收回在她鎖骨附近的視線,開口道:“剛剛我在收拾的時候看到一隻蟑螂,速度很快,一時間沒抓住。”
阿保聞言一怔,皺了眉:“怎麼會有蟑螂呢,我明明每天都有打掃呀。”
鬼燈也很想知道,看到她還頂著濕發,便道:“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你先把頭發吹幹吧。”
說完他正要轉身,卻又忽然停下,而後偏頭看她,思考了片刻,迎上她有些疑惑的目光,他平淡地提議:“要不要我幫你吹頭發?”
這應該算是比較親密的行為吧。
鬼燈默默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