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上班要經常遇到很多糟心的事,她所能做的也就是讓他在脫離工作後能身心舒緩些。
鬼燈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只覺得她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不知疲倦,又充滿活力。
光是看著這樣的她,一天的疲憊都沒了。
這幾天晚上,他都會去她房間坐一坐,兩人白天不在一塊,哪怕不是出於補償心理,鬼燈都打算晚上和她多待一會。
這些天阿保完全適應了現世的生活,晚上幾乎不再做噩夢,即便如此鬼燈仍是會在她睡前到她房裡陪她,直到確認她安然入睡了才會返回自己的房間。
對於阿保來說,哪怕兩人之間沒有什麼親密接觸,光是這樣在睡前說說話已經很能讓她滿足了。
被心上人守護著入睡什麼的……放在以前簡直想都不敢想。
她一直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較一開始初次見面的時候,現在的鬼燈,耐心十足,又溫柔又體貼,只要能一直在他的身邊的話,他已經心滿意足了,別的也不奢求。
這天,鬼燈在她熟睡後無聲地離開了房間。
回到客廳時,他瞥見了客廳上攤開的雜志。
大概是她白天在家無聊時打發時間看的,他知道她這些天除了家務,就是跟那群主婦泡在一起,晚上他回來時,她也會詳細地跟他彙報白天蒐集到的情報。
雖然他並不需要她做什麼,但也沒有阻止她和其他人接觸,這對她來說是好事,起碼在這邊日子過得不至於太無趣。
他走過去把書拿了起來,才發現那是一本有關出行旅遊的雜志。
……
那份稿子毫無疑問地過審了,而且還得了部長的青睞,甚至被列為部內的精品展示。
不過最終得利的人還是田中。
鬼燈並不太在意,但田中的嘴臉和膨脹到無處安放的自大心裡讓他都有些看不慣。
井下被他叫進會議室單獨對話,出來時眼眶紅紅的,跟鬼燈道起了歉:“對不起,加加知先生,我沒辦法只能告訴了田中先生實情。”
她也不敢邀功,畢竟出力的人的確是鬼燈。
鬼燈搖頭寬慰起她來,畢竟井下是幹實事的人,不擅長這些彎彎繞繞的事並沒什麼。
之後輪到鬼燈被叫進會議室。
田中頂著那一頭地中海,質疑起了鬼燈的能力:“你找誰幫你代工了?是不是井下想要推卸責任才供出你的?”
鬼燈搖頭:“不,是我一人所為。”
田中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或許是看不出破綻,便放棄了跟他計較這件事,反而主動放下架子,露出一個他自認為“親切”的猥瑣笑容。
“我看你這次做的挺好的,之後不如就來我底下做助手,我跟你保證,就我作為金牌編輯的名號,我一定能替你在部長科長面前謀出路。 ”
鬼燈回望著他,瞧他一副兩面三刀的樣子,思考一會,還是答應了。
田中這人吃軟不吃硬,見他態度不錯,當下便想要跟他勾肩搭背,結果卻發現他個子太高,當下朝他勾勾手。
鬼燈俯身,田中的手便纏上了他的肩膀:“今晚下班一起喝酒吧。”
……
深夜。
鬼燈開了門以後,阿保聽到聲音迎了上去,剛要開口,卻見他身後多了個腦袋發亮的地中海男人。
不等鬼燈介紹,那人從後走了出來,在看到貌美的阿保時,小眼睛裡迸出精光,於是率先自我介紹起來:“你好太太,這麼晚還來打擾,我是加加知的上司,叫我田中主編就好了。”
阿保有些遲疑地看向一旁的鬼燈,而後意識到這是傳說中的上級來訪,當下肅然起敬:“啊,您好!”
她深鞠一躬:“我是加加知的妻子,叫作寺保子,很感激您在公司裡對我丈夫的照顧!”
鬼燈看看兩人,不語。
今晚想來有得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