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吐著舌頭圍著鬼燈轉:“鬼燈大人,她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系?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
鬼燈輕輕搖頭,對著動物十足十耐心:“其實仔細看還是有些區別的,小黑太太體型要大一些,加上由於生産過,皮毛也有差異。”
小白仔細在兩條黑犬間來回檢視,而後驚訝:“真的誒,鬼燈大人這邊的小黑的皮毛看起來好亮!而且屁股和後腿很結實的樣子……就是如果不湊近看完全認不出來啊。”
“確實。”
鬼燈思索片刻,把懷裡的阿保抱到腿上放著,一邊從懷裡摸出一條粉色的絲帶,直接動手麻利地在阿保脖子上繫了個蝴蝶結。
“這樣的話兩者就不會再被認錯了吧?”鬼燈將阿保放在小黑旁邊。
小白驚嘆:“啊,只是一條絲帶的區別好大!話說小黑你是不是太胖了?”
小黑羞愧地鑽進丈夫懷裡,一旁的鬼燈平淡吐槽:“就肥胖程度,還是擔心下自己比較好哦,小白桑。”
小白倒地上開始抱怨:“鬼燈大人太過分了哇哇哇。”
阿保用爪子扒拉著絲帶,鬼燈瞧出她的不適,便蹲下動手將蝴蝶結撥到她後頸,她連忙動動腦袋,搖起了尾巴,看樣子是舒服了。
鬼燈摸了摸她的腦袋,她也十分享受地蹭了蹭鬼燈的手,後邊的尾巴搖得很歡。
“喂,那邊的那位小姐,剛剛的事很抱歉,但是你身上激素的味道真的讓人很欲罷不能……”泰迪忽然出聲。
只是剛說完就被太太一爪子打趴了,泰迪趴在地上,仍有些不死心地看向阿保:“我也是沒辦法,她身上真的太香了,那種不經人事的清純和無意識的引誘……啊老婆我錯了!”
阿保立馬往鬼燈身後躲去,鬼燈想了想便把她抱了起來,對底下的泰迪道:“這裡是地獄,且你已婚,旦那桑,身為丈夫的首要任務就是關注自己的下半身。”
小黑一爪子下去,泰迪立刻沒了動靜,小黑只能一邊道歉,一邊拖著老公走,小白見狀便主動幫忙一起拖,走出去幾步,他想起些事,鬆了口氣,跑回來問:
“所以鬼燈大人,她到底是誰呢?”
鬼燈低下頭,動作嫻熟又自在給阿保順毛:“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有主之犬。”
“這樣啊。”小白不疑有他,跑回去叼著泰迪,跟小黑一起把狗拖走了。
小黑離家出走的引起的危機算是解除了。
鬼燈抱著阿保,走在前往正殿的路上,沒走幾步,迎面跑來一名神色匆匆的獄卒,看到鬼燈後萬分激動地上前:“鬼燈大人!總算找到您了,前殿出事了!”
鬼燈沒有多問,而是加快腳步,獄卒見此情形連忙跟上,一邊解釋起了原由:“阿保小姐的哥哥和閻魔大人吵了起來,貌似是因為阿保小姐失蹤的事,哥哥那邊情緒很激動,我們根本無法阻止。”
聞言阿保就急了,又想到先前偷聽到的事,急得狂扒鬼燈的衣服,鬼燈也只是往下瞥了一眼,一手託著她,一手輕柔地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別緊張。”
阿保一怔,連忙抬頭,卻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一邊驚訝,一邊懷疑,他難道認出來了?
鬼燈帶著些許誘哄的嗓音傳來:“放心,我有專門學習過怎麼抱狗的,不會讓你摔下去的,放輕松,身體不要太僵硬。”
阿保:……對不起是我自作多情。
鬼燈人高步子大,沒一會的功夫就到了正殿,還沒進去就能聽到閻魔大人的聲音——
“你這人怎麼不講理?我們怎麼會把阿保小姐囚禁起來,限制她的鬼身自由不讓你們見面呢?”
那頭太郎絲毫不退讓:“人是在你們這裡丟的,我也已經給夠時間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你們打太極了。”
“一句話,到底放不放人?”
阿保一聽這話,驚慌地就要從鬼燈懷裡跳下去,一邊急切地想要解釋。
──“太郎哥,我就在這裡呀!”
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吶喊解釋,別人也只能聽到她在那裡汪汪汪。
鬼燈並沒有讓她跳下去,而是邁著平穩的步伐走近,犀利的眸光掃過座上滿臉苦惱的閻魔大人,而後再落到太郎身上。
此刻的太郎,眯眯眼,微笑都不複存在,睜著眼滿臉嚴峻的他和平時那副溫柔做派儼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不會把兩者聯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