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奇,阿保小姐對那些惡意對待過你的人,是否心存怨恨。”
阿保愣了愣,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而後撅起了嘴:“當然啦,玩弄我感情的家夥都該下地獄!”
“這裡就是地獄,要想報仇的話有很多方法的吧?”鬼燈問。
阿保笑了笑:“我也不能真的對他們做什麼呀,而且喜歡上一個人是我自己的事情吧,他們只是不喜歡我罷了。”
“……那你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要說不甘心肯定是有的,就是……”她忽然頓住,看著身前光風霽月、高大俊朗的青年,她有些欲言又止地低下頭去,笑了笑。
“阿保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顆真心而已。”
她的聲音很輕:“有時候也在想,我是不是不夠好,不夠漂亮,也不像外面那些女人那樣熱情奔放,但是我還是想等一等,等那個……”
“願意接受阿保的人出現。”
語音剛落,她期許地地抬起頭來,然而身邊卻沒了人影。
“鬼燈大人?”
阿保愣怔地看看左右,卻發現鬼燈不知何時去了前面的某個攤子。
啊那剛剛的告白……阿保癟了癟嘴,洩氣地走上前去。
“鬼燈大人……”她的聲音滿是怨念。
鬼燈轉過頭來,看她委屈的樣子,贊許道:“阿保小姐,你這個樣子很不錯,看來在山下生活久了,想必你也掌握了生存之道。”
“地獄,就應該如此。”
阿保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只聽到了前半句的誇贊,立刻就燦爛了:“真的嗎?阿保這個樣子真的不錯嗎?”
“剛剛的可以,現在這樣就不行了。”
阿保一頭霧水:“啊?剛剛我是怎麼……”
“阿保!”
後方突然響起個女聲介入,阿保和鬼燈循聲望去,便見一個身穿紅色吊帶裙,身材相當火辣的卷發女郎,拎著一個時髦的銀色包包,踩著高跟款款走來。
“果然是你,阿保。”
女郎這一身打扮和周圍的鄉野氣息完全格格不入,阿保看看左右,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哎喲,不記得我啦?我是瑪麗……”女郎頓住,突然俯身靠近阿保耳畔低語道,“阿船啊。”
“啊!”
阿保捂住嘴,驚愕地睜大眼睛,指著她的手抖了抖:“你,你……阿船!!?!”
“別用那個老土的名字叫我,我現在叫瑪麗。”女郎用染了紅指甲的手捂住阿保的嘴。
阿保被捂著嘴乖巧地點了點頭,女郎這才鬆了手,穿著性感的紅裙扭著婀娜的腰肢站了回去,阿保驚得嘴巴都要掉下來了:“阿船,不,麻利,不對,瑪麗……你真的變了好多,就像換了一個人。”
“好看吧?”瑪麗轉了個圈,滿意地欣賞著阿保的驚嘆神色。
也是這一瞥,她注意到了邊上一直沒出聲的鬼燈,有些明目張膽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挑起了眉,指著他問阿保:“這是你新找的男人?眼光還不錯,比之前那些都好不少,果然,還是得多積累挑男人的經驗才行。”
阿保紅著臉瞅著鬼燈,一邊羞澀地澄清,但瑪麗自然覺得她在謙虛,便踩著高跟走上前去兀自打量起了鬼燈,還伸出手來要與他握手:“你好呀,帥哥,我叫瑪麗。”
鬼燈應付這類張揚的女性相當得心應手——直接無視那無處安放的媚眼和挑逗即可。
“喲,你這次的男人對你還挺上心,看著比那些要老實多了。”瑪麗巧笑著,“使盡渾身解數好好拴著你的男人吧,不要像之前那幾十個那樣跑了。”
鬼燈垂眸,瞥到阿保的拳頭已經握緊了。
瑪麗卻不依不撓,在鬼燈身上討不著好,又去阿保這刷存在感:“你瞧瞧你,還是這樣一副老土過時的打扮,現在的男人啊,都喜歡刺激……”
說著她又一次湊到阿保耳邊小聲道:“你看啊,你這個男人看起來古板老實,以我閱男無數的經驗來看,他肯定是私底下煙酒都來的,你這套溫柔嬌妻人家根本看不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