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喜歡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的過程。
說到底那一夜春風確實荒唐,她其實一直都是個保守的人,之前那麼多任男友,最多到抱抱的程度就無疾而終了。
所以這一次,她比任何一次都要認真。
更何況,對方比她想象中得要正經嚴肅得多,這對她來說反而算是好事。
到了閻魔廳正殿,她在外面張望了好一會,都沒有看到鬼燈的身影。平時的話,他基本上都會在那個辦公桌上工作的,今天那個位置是空的,倒是主位上的小巨人是在的。
那大概就是傳聞中的閻魔大人。
阿保趴在門口只探了個頭,看著座上身材巨大的閻魔大人,她又縮了回去,說實話她不太想和那位有太多接觸。
就在她迷茫去哪裡找人時,後天有人疑惑出聲:“你是哪位?要找鬼燈大人嗎?”
阿保嚇了一跳,回過頭去,就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獄卒抱著一打卷宗,阿保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是太郎先生啊。”
長著獠牙和蓬鬆爆炸頭的鬼獄卒驚訝地眨了眨眼:“原來是阿保小姐,這次也來找鬼燈大人嗎?”
太郎是來往於閻魔殿和其他王之間檔案交送的獄卒,阿保來這好幾次,和他接觸過幾次,也就這麼混熟了。
提到鬼燈,阿保臉紅,然後羞澀地點點頭。
關於阿保的身份,鬼燈對外宣稱是閻魔殿的客人,至於是什麼客人,沒有人知道,也沒人敢問,但畢竟是那個嚴厲輔佐官大人打過招呼的人,獄卒們都十分禮遇。
“鬼燈大人的話,貌似是到大叫喚地獄視察去了,不如阿保小姐稍等一會,我把檔案給到閻魔大人之後就帶你去吧。”太郎溫和道。
阿保搖了搖頭,又往裡頭看了一眼:“不麻煩您工作了,我自己可以去的。”
太郎這才看到她抱在懷裡的便當盒,揶揄道:“說得也是呢,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飯點了啊。”
阿保羞赧地抱緊了便當盒,點了點頭然後扭頭邁著小步離去。
太郎進到裡頭,看到提不起勁的閻魔大人,便將剛剛見到阿保的時候提了一嘴,閻魔大人一聽來精神了:“你是說剛剛那孩子就在門外嗎?”
“咦,原來她沒有跟您打招呼啊。”
“唔,一定是鬼燈君跟她交代了什麼多餘的事情,老夫才不會對她做什麼事呢,只是單純好奇而已!”閻魔大人不滿地抱怨。
太郎將檔案送至面前的高大桌案上,好奇問:“所以阿保小姐和鬼燈大人是什麼關系呢?”
閻魔大人把毛筆架在鼻子上,撐著下巴哼了聲:“不知道,一直藏著掖著不讓老夫知道,怎麼看都很可疑。”
“難道真的是那種關系?”太郎問。
兩人腦中當即浮現出鬼燈和阿保站在一起的畫面,男才女貌,看著倒是養眼,但是……
兩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異口同聲:
“鬼燈君怎麼可能會談戀愛呢?”
“鬼燈大人怎麼可能會談戀愛呢?”
是的,這幾百幾千年了,也不見那位冷麵輔佐官大人對哪位異性動心過,與其說動心,倒不如說那個人根本沒有心吧?
完全想象不到一個沒有心的人談戀愛會是怎樣一幅畫面。
閻魔大人搓了搓雞皮疙瘩:“雖然很想相信,但果然還是想不出鬼燈君這孩子對異性青睞有加的樣子,總感覺有點……”
“可怕。”
……
另一邊。
阿保憑藉著這段時間和其他獄卒打好的關系基礎,成功問到了去大叫喚地獄的路,這會人已經在去服役場的路上了。
有了之前腳扭傷的前車之鑒,這次她分外小心,滿是碎石瓦礫的路一點也不好走,花了她不少時間才找到了地方。
只要心裡想著一會能把自己親手製作的料理親手呈給喜歡的人,就沒有什麼事能難得倒她。
如飛蟲處。
“鬼燈大人,我要去食堂吃飯了,您要不要一起來呢?”芥子小姐放下沾血的木棍,語氣又恢複成一開始的天然親切。
鬼燈瞥了一眼被芥子打成肉醬的亡者,在記錄本上寫了一會,這才收起東西,掏出懷表一看:“剛好有點餓了,原來已經到這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