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痴迷又貪戀的目光糾纏在他身上,越看越感嘆,那是何等偉岸的身形!何等渾厚磁性的聲音!僅僅只是一個眼神都是這樣有魄力!
神啊,如果這是夢的話她寧願永遠都不要醒來……世間怎會有如此完美的男人?
“阿保小姐。”
“啊,小女是!”
阿保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當下慌亂地低下了頭。
怎麼能夠那樣明目張膽地盯著人家的臉看呢,太失禮了啊,他不會覺得冒犯吧?阿保一邊在心裡數落自己的失態,一邊卻又忍不住偷偷開心。
鬼燈大人真的太棒了,她的苦日子真的熬到頭了。
餘光掃了眼後方暗中觀察的閻魔大人,鬼燈想了想便主動提出換個地方再談,畢竟這裡人多嘈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阿保點頭應下,邁著小步乖巧地跟在鬼燈身後,忍不住仰著頭捧著臉,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瞧!這男人怎麼能長這麼高呢,肩膀又寬又有安全感,靠上去不知道舒不舒服?
肯定很舒服!她捧著發紅發漲的臉羞澀地想著。
阿保在後面快扭成了麻花,背後全是粉色的小花花,相當的陶醉。而這一切沒能逃過鬼燈的雙眼,他一邊走著,不忘打量著她。
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判斷,這個人單純得就差把心思寫在臉上,絕對不是什麼欺詐師,所以如果是他判斷有誤,那她一定相當厲害。
他不動聲色:“勞煩阿保小姐走這一趟,不知您今日到此所謂何事?”
撞進那雙狹長的眸子,阿保心中蕩開,有些手忙腳亂地低下頭胡亂地張口:“因、因為小女、我,呃,小女……”
“您自然一些即可,不必過度緊張拘謹。”鬼燈平靜又溫和地說道,對待上司工作極度抖s的他,對女性卻相當謙和有禮。
“因為我想見您。”
她絞著手指,說得很小聲,卻一字不漏地入了他的耳。
果然很純粹,而且比想象中要直接一些。
鬼燈毫不掩飾地盯著她看,對她那番直白得近乎告白的發言顯得淡定無比:“恕我失禮,阿保小姐與我在此之前應該並沒有什麼交集才對,何出此言?”
阿保一愣,停下腳步錯愕地看著他。
鬼燈當即也停下,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將她臉上所有的變化都記在心裡。
一開始似乎是意外,慢慢的,轉變成了難以相信,最後變成了迴避和尷尬,短短數秒時間她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可以說是什麼都寫在了臉上,足以見得單純得很。
好一會,她有些支支吾吾開口:“您、您真的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
“……有些難為情,您真的不記得了嗎?”她扭捏了起來,神情很是侷促和焦慮。
“您不說我恐怕一直不明白。”
在原地糾結了一陣,阿保很是無助,無果,她有些緊張地掃視起四周來,確認沒有人後,她上前一步,剛開口卻羞恥地卻低下了頭,像是在檢討一般。
“我……”
她習慣性絞著手指,臉越來越紅,聲音也是越來越小,再抬頭時,能夠看見那雙清澈的眼睛紅紅的,眼眶裡有淚花在打轉,看上去像是被欺負後的小孩,可憐極了。
等了好一會,才聽到她結巴道——
“您、我,呃,那晚,我們……喝多瞭然後……呃,那、那個了……您、您真的都忘記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