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阿保本還沉浸在和第三十八任男友的七日之癢中。
然而就在第八天,男友當眾劈腿的場面好死不死被她同村的親戚撞見了,還拍了照片。
阿保一時接受不了便去找渣男對質,結果對方壓根就不承認和她交往過,還對她進行了言語攻擊。
傷心過度的阿保把自己鎖在家,等到壓力積攢到無法忍耐的程度後,她照例去了趟眾合地獄喝酒買醉。
都說來這裡買醉快樂似神仙,可等到她一車酒下了肚,心中還是不見暢快,於是變本加厲越喝越多。
喝多了就哭,哭著又繼續喝,只求能麻痺自己。
周圍都是成雙入對的男女,她就是眼紅,她就是難過,就是不滿,為什麼她總是遇到這種事?
只可惜上天不能給她送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就因為她是鬼,不歸天國管嗎?
彼時,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豪爽酒量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此刻的她滿門心思沉溺於悲傷之中無法自拔。
隨後,奇妙事情發生了——
酒過三巡,她喝到迷糊的時候,依稀感覺有男人過來和她搭訕,不過因為喝太多雙眼遲遲無法聚焦,她眼前的那張臉跟糊了一層霧一樣始終看不清。
在一次眼神聚焦時,她努力地看清了眼前的那雙──極具標誌性的狹長眼眸。
“真可憐,喧鬧的夜市裡獨自買醉的女性真的好無助,讓人好心疼,我今天也剛好失戀,讓我們兩個互相舔舐彼此的傷口吧。”
“所以,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男人溫和的嗓音傳來,讓她感覺似乎是做夢,並不真切。
之後的事阿保也記不太清楚了,只覺得對方好溫柔,好有耐心,聽著她發牢騷,陪她一起度過這煎熬的時光。
之後清醒過來的時候,她躺在情人旅館的床上,衣衫不整,但只有她一個人。
房間內似乎有大戰過的痕跡——可能不只是那方面的“大戰”,畢竟屋頂被開了個大窟窿。
阿保努力回想著,卻只能想起零星的片段,不過片段裡男人的溫柔令她窒息,她無可救藥地陷進去了。
雖然很扯,但她已經告別了第三十八個冬天,目前迎來了第三十九個春天。
她又好了。
失敗的經驗多了,適應能力也隨之變強,對她來說,失戀的唯一治療方式就是開啟一段新戀愛,她本人對此堅信無疑。
所以,她要去找那個第三十九個春天啦!
不過在人口膨脹後的地獄裡要找一個只存在於“概念”中的男人談何容易,因此她每天一有時間就去眾合地獄蹲守。
而這一蹲就是兩個月,完全沒有收獲。
就在她的失戀候群症就要發作的時候,她在電視上看到了那個所謂的三十九春。
只是一眼,就確定了那個男人就是她的往後餘生。
那個儀態,威嚴又內斂,長相帥氣,體格健碩,聲音磁性又充滿男人味。
她盯著電視上受訪者的介紹:
閻魔廳,閻魔大人輔佐官,鬼燈大人。
那一瞬,她腦袋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好想給他生好多好多小小鬼燈。
太棒了!
反應過來後,她火速回了家然後收拾行李。
這一次的戀愛一定會成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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