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這些不是重點。”吳海沅及時打住,面對四張迷茫的臉,她一個頭有兩個大。
難不成自己真的加班累出幻覺了?
臆想症?
不,這麼多照片為證,怎麼也不可能會是自己的問題。
對了,還有媽媽,媽媽給允兒做過飯,她一定記得。
吳育秀這些年太過勞心勞力,只是不到五十歲的年紀,便生出了一身細細碎碎的小病。
在吳海沅工作後沒多久,吳育秀便在女兒的建議下早早的辭了職在家休養,沒過半年,她又因為閑不住在家裡織些手作賺外快。
吳海沅約估這這個時候吳育秀應該剛剛吃飽飯下樓遛彎了,給她撥通了電話。
開啟擴音鍵,媽媽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允兒?你的朋友我記不大清楚了,但是我沒有給這孩子做過飯呀。”
“媽媽你再想想,允兒不記得的話,薛洋城記得嗎?允兒的爸爸,那時候會給我們送一些牛奶什麼的。”
礙於大家都在,海沅沒有把那段過往說得太明白。
“薛洋城?我不認識。”
海沅細細詢問了幾遍,仍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海沅結束通話電話後,臻率開口說道:“我昨天和我媽媽確認過了,我們那棟樓的五樓根本就沒有住人,怎麼會突然多出一對父女?
“如果是我的記憶出了問題…這些照片要怎麼解釋?一起過生日、看光碟、在樓下玩遊戲的記憶全部都在我的腦海裡,怎麼會說消失就消失呢?”記憶的失衡讓她不禁有些顫抖,用手背矇住額頭和眼睛。
“海沅你先別急。”利利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腦海中靈光一現,“你記不記得她在哪個學校念書?”
“學校?”
“對,只要不是人間蒸發,學校裡總會有學籍記錄吧?”
吳海沅的大腦飛快運轉,由於金魚埔的房子租金不貴,地理位置在當時也算得上不錯,她和媽媽直到2018年,海沅升高中前才離開那裡,成為了最晚一批離開金魚埔的住戶。
而薛允兒早在上初中前就搬了家。
“清遠小學,她在清遠小學念書。”
“清遠?那兒離金魚埔可不近,她豈不是要每天坐很久的車?”歸真說道。
金魚鎮實行的教育制度是按戶口所在的區域區劃學校,採取就近念書的原則。
直到二年級才搬進金魚埔的歸真戶口並不在金魚巷,按理說,按照原生戶籍,她也應該上清遠小學。
可惜清遠小學以學風差、管理松、地理位置偏僻聞名,成了當時家長嫌棄的眼中釘,誰被分到了清遠,不管是轉戶口還是託關系,使勁渾身解數也得轉校。
“師資先不說,光是通勤,就是半個小時的車程,要是坐公交就更久了!難道要讓孩子六點就起床?”歸真清晰地記得媽媽曾經為了升學的事苦惱得直嘆氣,在電話裡和外婆抱怨連連。
自然而然地,在父母的安排下歸真去了離家近、學風佳的第一小學。
“走吧!去清遠,”臻率率先站起身來,
“我們得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