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特地來問我這次連載的結局是什麼吧xue尅選
「嘿嘿,開玩笑的,這樣說也太自戀了(_)」
…
智宇一個恍神,臻率一連串的資訊便像冰雹一樣砸來,這讓智宇有些無語——這顯得自己方才小心翼翼措辭嚴謹的樣子有些可笑了。
「臻率姐姐,我們在金魚埔經常一起玩的幾個孩子都有誰,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啦!我、你、還有一個混血的姐姐,是叫利利沒錯吧?還有一個天天說自己是貓咪的小屁孩,住在二棟的!是吧?」
「還有住在我隔壁的海沅姐姐。」
智宇確信臻率還記得海沅,因為她們曾經要好到親密無間。
但不知為何,這對性格熱烈的好友在臻率離開金魚埔之前大吵了一架,直到最後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哦哦,還有她啊。不過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哪怕過了十多年語氣裡還能帶著怨念,智宇對她們當初吵架的理由又好奇了幾分。
「只有五個人嗎?」
「對呀,我記得我們五個那時經常在一起。」
得到答複,智宇海綿一樣的心髒變得重了,她迅速將相簿上的雪紡裙女孩用手機拍了下來,傳送過去。
「記得她嗎?」
「有些熟悉…是住在金魚埔的孩子?」
智宇又傳送了更多相片。
一起吃意麵、看碟片、寫作業、跳皮筋…一張張相片拼湊出六個女孩的大半個童年,記錄著智宇從長發變成短發,又再次長出長發。
如果只是曾經的鄰居,打過幾次照面,過了十幾年記不起對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她們看起來是那麼親密無間。
「她是誰?」
好一會兒,臻率問道。
「我昨天翻老照片發現的,但我確定我不認識她。」
實話說,好記性的英智女士和自己同時忘記某個熟人的機率並不高,如果連臻率也說不認識,事情就非同尋常了。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臻率又接連發來幾條資訊:
「我剛剛去問了我媽媽,我們那棟樓確實沒有這個孩子。」
「金魚埔一共才四棟樓,每棟樓都有五層高,一層兩戶。我家住在三樓,樓上是利利姐姐家,對面是一對老夫妻,孩子很久才來看望他們一次。」
「一樓和二樓分別住著一個漂亮姐姐和一家三口,二樓那對夫婦很年輕,孩子也非常小,我們搬走的時候那個小孩才剛剛學會走路呢。」
「只有這些人嗎?」智宇問。
「對,五樓是空著的。」
智宇記得臻率說的漂亮姐姐,總是穿著各式各樣的長裙,搭配圓圈樣式的耳環,很喜歡笑,嘴巴上總是塗著亮閃閃的唇蜜。
至於那對老夫妻,智宇也有些印象。
那位奶奶身體不好,爺爺經常會推著她出來曬太陽,就在連線一棟二棟長長的廊道上。
當她們聚在一起玩鬧時,總是會撞見那位坐在輪椅上的奶奶,陽光穿過晾衣杆上飄飄蕩蕩的衣服,影影綽綽地照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
令智宇驚訝的是,記憶中熱熱鬧鬧的金魚埔,回憶起來確是空空蕩蕩。
「智宇,我們還是見一面吧,再叫上大家。」
臻率突然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