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親病情好轉出院後,陸景謙撥通了寄言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陸景謙先是一愣,隨後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寄小姐,對不起,之前因為林溪大鬧半山公館的事情,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現在契約解除,我們的訂婚也同樣不作數,寄小姐抱歉。”
寄言在電話那頭微微皺眉,輕聲說道:“陸先生,今夜過後,風雨,各自前行。”
寄言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陸景謙,還是要謝謝你能站出來。”
陸景謙聽出了寄言話語中的無奈和堅強:“是他嗎?拉斯維加斯那個男人。”
寄言不打算回答,因為已經和他陸景謙沒有任何關繫了。
就在這時,醫院的電話突然響起,是陸父的呼叫。陸景謙意識到,父親的病情可能又要惡化了。他向寄言簡單解釋了一下,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趕往醫院。
在醫院裡,陸景謙守候在父親的病床前,看著父親虛弱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愧疚。他知道,父親的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沖動和闖禍造成的。
而李彩得知陸景謙站出來為寄言澄清真相後,心中既憤怒又無奈。她知道自己的陰謀失敗。
至於陸景謙為什麼這麼問,其實在謠言出現的時候,陸景謙就前往加州找寄言核實,並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陸景謙在陸家被禁足的這段日子,猶如被困在籠中的困獸,滿心的焦躁與無奈。
當從李彩那裡輾轉得知那個驚人的訊息時,陸年興夫婦的第一反應是不信。他們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多年,深知這些謠言往往是空xue來風,毫無根據。
然而,就像滾雪球一樣,這謠言越傳越離譜,添油加醋的情節不斷冒出來,到後來就連他們這些久經世事的人也不得不開始産生懷疑。
陸年興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嘆了口氣,解除了陸景謙的禁閉,囑咐道:“你聯系一下寄言,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管有沒有這回事,你都得把事情弄清楚,不能任由這些謠言滿天飛。”
陸景謙應了一聲,他何嘗不想盡快把事情搞明白。
陸母在一旁補充道:“畢竟現在你和寄言還在有婚約期間,要是這個事情是真的,咱們陸家在圈子裡的名聲必然會受到影響。你可得謹慎處理。”
陸景謙微微點頭,表情凝重:“知道了。”
陸景謙當下就讓助理聯系寄言的助理。忙碌了沒多久,助理就帶來了訊息,說寄言出差到拉斯維加斯了。
既然如此,陸景謙沒有絲毫猶豫,定好機票就踏上了前往拉斯維加斯的旅程。
在飛機上,陸景謙望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雲層,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和寄言之間,不過就是一紙婚約罷了。從家族利益結合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似乎就被定下了既定的軌道,各自朝著家族規劃好的方向前行。
可為什麼在得知寄言可能和□□人物有聯系的訊息時,心裡會如此不舒服呢?是擔心那些無端的謠言會真的影響到他們的婚約,進而影響到陸家的聲譽?還是在心底深處,對寄言這個人有著某種難以察覺的在意,哪怕這種感覺還很模糊?
下了飛機,陸景謙馬不停蹄地朝著寄言所在的地方趕去。拉斯維加斯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閃耀著的霓虹燈似乎都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
陸景謙一邊在心裡想著寄言現在可能的處境,一邊加快了腳步。他知道,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要當面從寄言口中聽到答案。
sara工廠那邊緊急傳來訊息,新一批至關重要的物料正在運輸途中,卻在中轉分揀環節出現了嚴重的錯誤。
相關資訊因為系統故障或者人為失誤,停留在了拉斯維加斯,直接導致那批帶有珍珠的精緻包裹下落不明。
這些珍珠包裹對於sara的下一季新品發布計劃意義非凡,每一個環節都緊密相連,此時包裹的丟失無疑打亂了整個節奏。
工廠負責人心急如焚,在嘗試了各種途徑都無果後,想到了寄言。他深知寄言人脈廣泛、辦事能力極強,於是焦急地詢問寄言能否幫忙找一下,這邊他們也馬上組織重新發貨,爭取讓兩個流程同時進行,最大程度地節省時間,降低損失。
寄言在接到工廠負責人的電話後,眉頭緊鎖,思來想去,覺得南宗或許能有更有效的辦法。
她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南宗的電話。不巧的是,此刻的南宗正在國內參加一場至關重要的集團高層會議,手機放在助理許銘手上代為保管。
電話鈴聲響起,助理許銘接起電話,態度恭敬地說道:“寄小姐您好,我是南總的助理許銘,南總此刻正在專注地舉行國內集團會議,不便接聽電話。不過您請放心,有什麼事情您可以先和我講,我這邊會第一時間幫您轉達給南總。”
寄言沒有過多寒暄,直截了當地說道:“sa工廠丟了一批帶有珍珠的貨物,目前得到的資訊顯示貨物停留在拉斯維加斯港口。這些珍珠包裹非常著急,涉及到新産品線的關鍵物料供應,能不能幫忙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