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乘黑著臉回到位子上,端起面前那杯早已倒滿用於慶功的酒一飲而盡。被彭妍看見,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哥,看開點,輸給嫂嫂的兄長有什麼?連太子妃身旁的侍衛都打不過,我也沒指望你能贏江少將軍。”
她眉眼中盡是光彩,心中暗道:“那江樺不僅武功好,人長得也好,這才是少將軍該有的樣子,肆意、耀眼。為何冀國的少年都如此出類拔萃,反觀李國,哎,一言難盡!”
被她這麼一勸,彭乘更是心中鬱結,悶聲道;“妍兒,說得輕巧,你開得開嗎?”
話一出口就覺得白問,她何止看得開,看得簡直太開了。此刻已經歡喜地舉著杯子到江牡丹處了,彷彿贏了的人事她一般。
“嫂嫂武功高強,讓我開了眼界,我敬你一杯。”她笑容滿面、語氣極其誠懇,妥妥的一個小迷妹,讓一旁的彭陸也開了眼。印象中,除了華容,也就江牡丹能讓這心狠手辣的小魔女伏低做小了。
江牡丹見她滿眼崇拜,微微一笑,端起杯子仰脖喝了下去。
彭妍更是喜歡,又倒了一杯。江牡丹也不推辭,與她一杯一杯喝得很是盡興。
“嫂嫂若不嫌棄,以後可常來將軍府,我想請嫂嫂好好指點。我相信憑嫂嫂的功夫,我那哥哥也勝不了你。嫂嫂能下嫁到彭家,是彭家的福氣。”
江牡丹一聽,這丫頭倒是挺會說實話,當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們就說定了,你若有空,也常來相府。”
頓了頓,又道:“只是,切磋可以,但若被我發現你與你哥哥再暗殺我夫君,我可不客氣!”
彭妍一聽,臉色煞白,連忙指著彭乘的方向:“嫂嫂切莫誤會,我對大哥向來敬重,絕對不敢造次。都是我那哥哥一時灌多了黃湯、鬼迷心竅,相信以後再也不敢了。若真是敢,不用嫂嫂說話,我也不會認他!”
江牡丹嘴角一抽,這李國之人真的如此崇尚武力嗎?低聲問道:“你與彭乘,真的是親生兄妹嗎?”
彭妍一怔,點頭道:“嫂嫂,你怎麼與太子妃問一樣的問題?”
江牡丹不由得笑了,遠遠地望了華容一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一起久了,自然就相像了。”
冀清歌低頭向李隨雲說了些什麼,隨即舉著杯子走到蘇易南面前,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四哥,明日你就回明城了,我敬你一杯。”
蘇易南正逗著小糰子,見她來了,雖然不情願,也站起了身。
“我來給四哥倒酒。”不待蘇易南反應,她已拿起了酒壺,往他杯中倒酒。
華容淡淡一瞥,並不言語,將芙蓉拉了過來,喂她吃些東西。
冀清歌手中倒著酒,眼神卻瞥向華容,直到蘇易南說“可以了”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手很自然地往旁邊一斜,酒便撒到了他的袖子上。
蘇易南微微皺眉,未看她,也並不言語,徑自找了塊手巾,剛要擦拭,被冀清歌搶了下來:“四哥,這是我的錯,我來給你擦。”
蘇易南嫌棄地推開她,卻被她牢牢抓住了手腕,心下正詫異,只聽她一聲驚呼:“四哥的手串,看著好熟悉,似乎與太子妃的一模一樣。”
她這麼一喊,所有人都往她這邊看。
“這手串上的珍珠很是耀目,配上紅豆好看極了。”她眼中帶著笑,看著他。
蘇易南直接抽回了了手,瞪了她一眼:“這與你無關,酒也敬了,你可以回去了。”邊說邊將袖子拉下。
冀清歌卻並不急著走,而是轉向華容:“太子妃,可否讓臣妾看看你的手串?之前有幸見過,很是驚豔。”
關碧思一直未說話,聽到這邊的動靜,不由得也往這邊走,邊說邊笑:“什麼手串這麼新奇,太子妃可否給本宮也瞧瞧?”
若是不瞭解她的人,定然認為她親切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