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
蘇易南越說越急,越說越亂,再看她揚眉輕笑,頓時知道被她戲弄了。
他眉頭一皺,嘆了口氣,伸手拉過了她:“我說不過你,我不說了。”當下掀開面紗,頭一低,直接印上了她的唇。她霎時止住了笑。
坐在河邊,他道:“容容,以後睡覺不要哭了。”
他拿出一個手串戴上她的手腕,上面是兩顆珍珠和幾粒紅豆。接著露出自己的手腕,也是同樣的手串。
她笑了:“你自己串的?”
他點頭,又指了指脖子,得意道:“五顆珍珠,改了兩串後,還剩一顆,我又戴在脖子上了。你脾氣太壞了,珍珠被你捏碎了,玉簪也被你摔碎了。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
她撇嘴道:“我脾氣壞?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過分?第一次是你瞞我,這次是你不信我……”
蘇易南柔聲道:“都是我不好。容容,你知道嗎,你不再拒絕我的時候,我的星星都亮了。”他握起她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答應我好嗎,不要再走出我的世界,我……承受不了。”
她低聲道:“我也承受不了。”
又坐了一會,蘇易南送她回家。
他立在樹下,朝她揮手。一如當日看著她走向天上客。
“容容。”他喊住了她。
她轉身,笑著看他:“怎麼了?”
他搖頭微笑:“沒事。”
“那我走了。”
他追上去,支支吾吾道:“我想問,你喜歡的是剛才的越北,還是現在的蘇易南。”
他腦子是被門夾了嗎?華容暗道。這有什麼區別?
“喜歡的是你。”
他笑了,“我愛你。”
待她進門,他才轉身離開。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將南境的冰冷殘酷全都沖淡了。他知道,他重新擁有了勇氣。
再進絳珠軒,多日來隱藏在心底的寒冷早已消失殆盡,連芙蓉都感覺出她心情好,敢去蹭她了。
葉東籬已練劍回來,見她總不自覺地笑,也為她高興。只不過,那股酸意更甚了。
他跟了她一路,本奇怪她為何會傻乎乎地跟著一個陌生少年,直到面具揭下的那一剎那,他才豁然開朗。那應該是她與蘇易南的初相識,也就是那一次,他成了她口中畢生的溫暖,誰都替代不了的溫暖。
“容兒,明日我們要回子城了。”沐浴更衣後,他走過來說道。
華容疑道:“怎麼這麼快?”
他笑道:“這還快嗎?本來早要回去的,但是你的傷勢不允許。如今已經痊癒,自然要走了。況且,那邊也不太平,又要鬥智鬥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