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清之也從旁勸著,奈何她不願意。
望向旁邊的冀清陽,卻見他也慍怒,當下沒有底氣了。
“我沒錯,她慫恿蘇易南拒絕我,企圖擾了我的婚事,該她向我賠罪。”
冀清陽看著她那不知死活的樣子,也不願再管,一門心思抱著小芙蓉。
“我哥哥拒絕你,自然是因為他不喜歡你。你就算嫁給他又能怎樣?”華容冷靜道,反正也沒吃虧,沒必要再往死裡刻薄她。
冀清歌聽她此言,也冷笑道:“你哥哥?你真的拿他當哥哥嗎?若不是他拒絕你,你會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人?”
她竟當著葉東籬的面如此說,華容覺得她實在無可救藥了,真是個神經病!
“冀清歌,你慎言。你面前的人,是我夫君。你再敢口出惡言,我絕對會對你不客氣,我說到做到。”
“二皇子,她口不擇言,請別與她計較。”終究是一起長大的妹妹,冀清陽不願她再作死,因而趕緊出言。
豈料她這妹妹作死剎不住了,竟然拔下頭上的髮簪直直刺去華容,口中恨恨道:“你不客氣?我先不客氣!”
她速度極快,甚至眾人幾乎都沒反應過來,華容的左肩就被刺中了,頓時血流了出來。
葉東籬大驚失色,連忙抱住她:“容兒,你怎麼樣?”
華容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艱難地說著:“疼……”
葉東籬望向冀清塵,冷冷道:“太子殿下,是你動手,還是本王親自動手!”
冀清塵嘆了口氣,向著冀清歌道:“你有錯在先,本宮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自己用這玉簪刺傷自己,二是本宮讓人幫你。”
冀清歌手中的簪子被嚇落了地上,她搖頭道:“不,二哥,不要……”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讓人動手了。”他向旁邊點頭,上來一個宮婢,“用這簪子在四公主同樣的位置刺下去。不許比郡主的傷輕。”
宮婢一愣,看著瑟瑟發抖的冀清歌,趕緊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奴婢不敢……”
“那還是本王自己動手吧。”葉東籬上前道。
“還不動手!”冀清塵一聲厲喝,那宮婢迅速撿起玉簪,用力刺上了冀清歌的肩上,只見她冷汗密佈,直接疼暈了過去。
“送回凝萃宮,將今日之事一字不差地講給寧妃聽。”冀清塵吩咐道。
宮婢跪下道:“是,太子殿下。”
黃筍筍找了些金瘡藥先給華容包紮,她滿眼心疼,淚水不住地落了下來:“對不起容兒,若你今日不來看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華容安慰道:“她遲早要找我的,不是今日也會是明日。反正太子殿下也給我報仇了,沒事。”
華容又交待她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時刻保持好心情,這才與葉東籬離開。
出了宮,馬車上,葉東籬道:“為什麼不躲開?”
華容不由得笑了:“你看出來了?”
他搖頭嘆道:“你以為我那麼多年的江湖白混的?師叔教了你三個月的暗器,今日連於威都不是你的對手,冀清歌的那支簪子算什麼?”
華容低頭笑著,原來這都瞞不過他。方解釋道:“她傷了我,蘇家爹爹便有了理由拒婚了。”又罵道:“居然又是左肩,她為什麼不能換個肩刺?”
原來她還是為了他。葉東籬心中酸楚,卻也無可奈何。
看他擔憂的眼神,華容安慰道:“你放心,這點傷不算什麼,我之前每一次受傷都比這次重,不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