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覺得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上去就一腳:“葉東籬啊葉東籬,咱們藥王谷一門清明,這等齷齪事你怎麼做得出來?”
葉東籬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若眼前不是他師叔,他絕對能把他扔出去。
華容趕緊安撫白果:“師傅,您誤會了,東籬哥哥就是這二皇子。”
白果一聽,腦子明顯不夠用了。
“這李國的皇帝與皇后便是他失散多年的父母。你懂了嗎?”華容道。
白果花了好久才接受這個現實,隨即又陷入了另一個難題。
“容兒啊,你給師傅捋捋,你嫁給葉東籬,那你是屬於曲風那一脈了呢,還是葉東籬成了咱們這一脈?我要如何才能勝過我師兄?”
華容愕然,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嚴肅的問題。
“師叔,您就別糾結這個了,沒什麼意義。”葉東籬沒好氣道。
白果則不這麼認為,他認命了半輩子,好不容易收了個好徒兒,鬥志又死灰復燃了,哪能就這麼算了?
絕不可能!
“容兒,你倒是說話啊,你一向聰明,你得給師傅好好想想。”白果盯上她了,那熾熱的目光看得她心虛。她雖有時囂張狂妄,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她清楚的知道,即使能險勝常霖,可再怎麼苦練,也是比不過葉東籬的。
可若是直說,她那師傅指不定又要怎麼沒人性地培訓她呢,當下蹙起了眉。
還是葉東籬說話了:“師叔,您那一脈勝了,而且勝得沒有一絲懷疑。”
白果不信,“你是不是誆我?”
葉東籬笑道:“怎麼會!師傅這一脈就我與常霖兩個徒弟,師叔您說,誰比較厲害?”
白果哼了聲:“常霖被你玩了這麼多年,他哪鬥得過你!”
“就是啊。您那一脈,也就靠容兒了吧?”
白果“嗯”了聲,黃筍筍和白瓜瓜那是隻學醫術,半點武功不會,不靠她還能靠誰?
“就是啊。”葉東籬又道,“容兒以前是我師妹,現在是我妻子,我怎敢對她動手?這麼一看,您那一脈可不是穩穩的贏了?”
白果笑了,還真是!枉他白白鬱悶這麼多年,早知道就早收個貌美的小徒兒嫁給葉東籬得了,百鍊鋼都要化為繞指柔。
當下看著華容的眼神更是和藹可親:“小徒兒啊,還是你聰明,知道迂迴。師傅以後也不用你寅時練功了,可以適當晚一些,不過也別太晚。”
白果的善變看得華容一愣一愣的,她乖巧地“哦”了一聲。
他伸了伸懶腰,越想越開心,又讚道:“小徒兒,這個決定不錯,嫁給葉東籬好。真好!”
華容無語,這師傅當真是為了自身榮辱可以犧牲一切,想當初還為她打抱不平,如今就“真好”了。
喝了些酒,有些累了,可白果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師叔,今晚您住哪?”葉東籬終於開口了。想著這師叔總歸一大把年紀,不至於不知情識趣吧。
誰料白果立刻換了個委屈巴巴的表情,拉著他小徒兒的手就不放:“容兒啊,你當初說要給師傅養老的吧,師傅還沒地方住呢,要不,你這裡讓師傅住一晚吧。”
葉東籬只覺得要瘋了,今天遇到的都是什麼人。一個盼著他和離,一個要住他新房。這種師門,絕對可以棄了。
他將白果的手拿開,儘量維持微笑:“師叔,您要是沒地方住,來,對面那個廂房您先住一晚,明日我就讓人給您找住處。”
白果搖頭,打了個哈欠:“我不,我覺得這間房挺好,我就住這兒了。”
葉東籬的微笑要崩了,卻還強忍著說道:“師叔,這是皇宮,皇宮啊師叔。求您了,你不是要開藥鋪嗎,三天之內,我保證給您開好。您就去那間房暫住一晚吧,明日我會與他們解釋。”
白果死活不去,就要住這間。這佈置得多喜慶,暖暖和和的,多好!
華容見狀,忙道:“要不我去那間住吧,你與師叔住這間。”
白果高興了,連連說“好。”
“好什麼好!”葉東籬實在無語了,向著華容說道:“明日若是被發現我們不在一個房間,就要出大事了。就為今日堅持戴面具成親,我已經惹得父皇母后不悅了,可不能再惹事端。”
算算時間,葉東籬從離開明城到子城,也未到一月,根基未穩就做出如此大的動靜著實不妥。
華容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便勸白果:“師傅,您就住那一間吧,否則,我們三人誰都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