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碰杯聲。
三個夢,碎了兩個。
三個人,咳嗽著兩個。
三杯酒,卻無一人剩下。
只是,喝了一杯之後,三個人都哭了。哭了之後,又斟滿了一杯,同樣一飲而盡。不過鬆快了些,至少已經碎了的夢不能再碎一次。
酒過三巡,三個人的臉上都紅撲撲的。本來還覺得有些涼,而今都覺得熱,便將外衣都脫了,一杯杯地碰著,一杯杯地喝著。
當然,是喝了還是吐了,沒人知道,一個個都暈乎乎的。
“容兒,你臉上有東西,黑黑的。”冀清之指著她笑嘻嘻地說著,邊說邊去摳。
華容只覺一陣吃痛,直接將她的手打了過去:“什麼黑黑的,那是我的眼睛,你個笨丫頭!”又見冀清之的耳邊垂下的東西很是好看,便伸手去拽:“這流蘇,真好看。借我戴戴好不好?”
緊接著便是冀清之淒厲的喊聲,淚水瞬間奪眶而出:“那是頭髮,不是流蘇,好痛......”
是頭髮嗎?華容不知道,她拉著身旁醉眼朦朧的女子問道:“筍筍,她說那是頭髮,那一條條的......”
黃筍筍見華容問她,便也伸出手去,冀清之剛平復的疼痛又感受了一次:“嫂嫂,那是頭髮、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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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鬆開了手,向華容點頭道:“真是頭髮,會疼的......”
冀清之酒量最不行,如今卻成了三人中稍微清醒的人,她委屈,哭著抱怨道:“不能喝酒還喝這麼多,喝多了就......就欺負我一個人......”
華容將手搭上她的肩,頗為豪邁地說道:“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冀清之止住了哭聲,淚中帶笑:“容兒,我就佩服你的......才學。要是不知道,我還以為那臨江仙門前的詩......是你作的呢。”
臨江仙?
華容又笑了,自豪地吟道:“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那就是我作的。”
冀清之打了個醉嗝,不行了,更暈了。“名字好,詩好,但是臨江仙的那些酒客配不上......配不上......”她搖搖手,很是嫌棄。
華容捏著她的臉,搖頭道:“他們自然配不上,只有一個人配......配得上。”
“誰?誰配得上?誰都配不上!”冀清之嘻嘻笑著,將頭歪在她的肩上。
“我哥哥,我易南哥哥配得上,只有他配得上。”她驕傲地比劃著,眼中帶著光彩。
“那我三哥也配得上,我三哥是最好的,比蘇易南好。”冀清之也很驕傲。
“易南哥哥好!”她爭道,也就一瞬間,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可是再好,我也嫁不了他,我要嫁給別人了.......”
冀清之與黃筍筍一人坐在她的一邊,三個人靠在一起,一個迷迷糊糊給她擦淚水,一個迷迷糊糊抱著她。
華容哭累了,拽起不知誰的袖子就往眼睛上擦,擦完放回原處,不經意間看到胳膊上的一個紅點。
“這是什麼?”她湊近看。
冀清之本已經快睡著了,感覺她在拽自己,掙扎著往前湊,看清了之後對她很是不屑:“這都不認識,嫂嫂的守宮砂啊。”
黃筍筍只覺得胳膊有些涼,往華容身旁靠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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