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的頭一下子懵了,見徐心心臉上露出得意,便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繁霜曾經與她說過,她與那猥瑣男從未有過任何不清白之事。
“你胡說!”她怒斥道,她怕的是,那個人不相信她。雖然,他已經與自己劃清界限,更要另娶他人。
徐心心走上前來:“胡說不胡說,看看就知道了。”說罷不由分說拉開她的兩個袖子,果然雪白一片,沒有任何印記。
所有人都震驚了。
包括華容。
但是她相信繁霜,她不會騙自己,因而強撐著道:“我沒有,爹爹,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清白的,那你的守宮砂呢?”孫愷明猥瑣地笑著,“京城不是你待的地方,你就跟了我吧,我可以給你個妾的位置。”
華容的頭懵懵的,她已經無力解釋什麼,朦朧中瞥見蘇易南,他正望著她,她心中一酸,“易南哥哥,我沒有做過……”
聽到這句話,徐心心立刻上前給了她一巴掌,華容直接被這巴掌打醒了,反手往她臉上去,卻沒有落到她的臉上,又是被蘇易南給阻止了。
“你……你竟還護著她!”她忽然覺得剛才的想法很幼稚,她竟然還在乎他對自己的看法。
徐心心則又驕傲地環著他的胳膊,被他無聲鬆開了。
“你們怎麼樣我不管,華容,你應該也沒人要了,就隨我回去吧。”孫愷明的潑皮無賴樣實在噁心,她卻爭辯不得。她深知在這個時代,貞潔便是一切。而繁霜遠在涼城,根本沒人能夠證明。
“尹媽媽……”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給雙方一個機會。
尹媽媽嘆了口氣:“小姐,你當時不過年幼無知,被他騙了而已,咱們就是一輩子不嫁,也不要嫁給這等無賴!”
華容無力地搖頭,眼中盡是苦澀,不久前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尹媽媽此舉無異於將她徹底定在了恥辱柱上。
看了這麼久,華疏不願再待在這等骯髒之地。這群人,都在往他的女兒身上潑髒水,而她,連爭辯的力氣都沒有。一向驕傲輕狂的她,在這寒風中瑟縮,承受著本不該她承受的莫須有的指摘。
“容兒,跟爹爹回家。你是爹爹的乖女兒,爹爹只信你,旁的,一概不信。”他上前重重的兩巴掌打在徐心心臉上,直接把她打癱在地上,厲聲道:“我華疏的女兒豈是你一個跳牆小丑敢動的,你若不服,讓你爹來華府找我!”
又向江牡丹點頭致意,從她懷中接過華容,抱了起來。女兒長了十五歲了,他上一次抱她還是十年前。
想不到,她竟這麼輕。
“爹爹,疼。”她吃痛道,迷糊中看到他正心疼地望著自己,這是她爹,她的生身之父。她竟從他的懷中感受了外公一樣的溫暖踏實。
“小姐。”
“容容。”
華容本已靠著華疏閉上了眼睛,一聽這聲音,便又睜開了眼睛。
“蘇伯伯,杜若。”她喚道,卻再也擠不出笑容了。
看到杜若,她的眼神又暗了:“或許,該叫王小姐了。”
杜若握住她的手,看她虛弱的模樣,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小姐,我還是杜若。我聽公主說小姐回明城了,便去蘇府找你。遇上了蘇相,就一同來了。小姐,誰傷的您?”
蘇言也是目光一凜,落在蘇易南身上,他雙目無神,與徐心心站在一起,當下便給了他兒子一巴掌。
“華兄……”他滿懷歉疚,趕緊給華容點穴止血,“謝謝……蘇伯伯。”她虛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