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句話,彭乘更不能讓她走了,但是臉上明顯有了笑容:“你說我身上的甘草味你聞過?”
華容心道這是不是個傻子,自己雖說當時是初次練手,但是即使治不好也不至於能治失憶了或者治傻了,畢竟他走得時候精神還是正常的。
“你是彭乘嗎?”她又問道,還是確定一些好。
男子點頭:“我自然是。只是姑娘確定見過我?或者說是救過我?”
華容覺得眼前之人有點無賴,也不欲糾纏:“我眼神不太好,只是覺得很像。但是聽你這話,可能認錯了。”
彭乘見她神色並無異樣,腦中忽然想到了一人,一下便明瞭了。
“是我不對,當日是被姑娘所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還請姑娘告知芳名,來日必當重謝。”
華容斜眼看了他一眼,悶聲道:“這話你當日也說過,莫不是你是間歇性失憶?好了,本姑娘還有要事,你的救命之恩就算了,我受不起。”
見她要走,彭乘不再阻攔,只是目送他們遠去。
“二少爺,我們要不要跟著他們?”旁邊走過一個男子恭敬地問道。
彭乘搖頭:“不用,此次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要多生枝節。”
那人點頭,彭乘又道:“想不到是她救了我大哥,多派些人手跟著大少爺,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向我彙報。”
“是,二少爺。”
華容氣鼓鼓地上了馬車,果然是自古好人不易做。想到剛才彭乘的無賴樣子,與當日的彬彬有禮大相徑庭,果然時間會改變人啊。
“小姐,我剛才觀察了,那人的裝扮與我們有些不一樣。”繁霜上了車小聲說道。
華容聞言很是感興趣,都是同樣的衣服,為何就繁霜看得出來,而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繁霜解釋道:“那人的衣襟上垂著兩股帶子,那是李國的裝束。”
華容似乎想起來了,確實如此。
“繁霜,你真細心。”她不由得讚道,同時心有餘悸,好在沒有告知他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可能就要出事了。
“只是,李國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她疑道。
繁霜搖頭:“奴婢也不知道。或許,等到了家問問太師與容公公,他們必定知道。”
“可惜,當時還沒吃飽,那第十頓面就這麼草草結束了。”她摸摸肚子,有些懊悔。
繁霜剛要安慰她,只聽馬一聲長嘶,馬車猛烈地震動了幾下才停穩。
“出什麼事了?”繁霜開啟車簾問道。
車伕戰戰兢兢地指著前面,滿面俱容。
馬車前方赫然站著一個黑衣人,很明顯,是個男子。
他眼神陰冷,手中抱著一把劍,正直直地望著她們。
準確地說,是直直地望著華容。
“小姐,您是不是又得罪什麼人了?”繁霜壓低聲音問道。華容一下無言以對,她得罪的人多了,這個實在不知是哪一個。
“你是華容?”黑衣人問道。
“不是。”華容直接否定。
黑衣人眼神一怔,指著她們道:“你是華容,她是繁霜。”
二人對視一眼,這究竟是誰?
“直接說吧,你要做什麼,”華容乾脆地問道。“是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