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還有很多夥計嗎?還有我那瓜瓜師兄,您沒事捉弄捉弄他們不也挺有趣的嗎?”
白果搖頭:“他們都不好玩,所以為師來找你了。”
華容“哦”了一聲,自己面子倒真大。又問道:“您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進了這明城,還能找不到你華大小姐?他們說你最近常在這裡出沒,我就在這蹲守了。”
說得像個留守老人似的,華容頗感無奈。
只是,為什麼說“出沒”,自己是猛虎野獸嗎?
沒文化,真可怕!
“那您住多久啊?徒兒給您安排個住處?”想來也要表示表示關心,不然這徒弟真是不孝了。
聽到這,白果高興了,他坐正了,將袖子往上一捋,興高采烈道:“容兒,為師這次來了,就不走了。為師打算在這明城開個藥鋪,名字為師都想好了,叫‘得閒藥鋪’。”
華容一頭黑線,他想幹什麼?
“可是師傅,生塵藥鋪怎麼辦?您醫術高明,要是離開了中城到這落後的明城,您的醫術會浪費了。”
“不不不,為師想了,中城也待了好幾年,待膩味了,為師要換個地方。再者,小徒兒你的醫術學得也是一瓶不滿、半瓶咣噹的,為師要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你,否則你醫術不精治死一個兩個的,咱們師門臉上無光。”
這倒也好,反正自己要學醫的,白果來了,一切就好辦了。
“好嘞,師傅,那就這麼定了。”
雖然前後表情矛盾,但是總歸開心地答應了,白果也覺得甚好。
“師傅,我當時從大盈出關時,多虧您那令牌,不然王煜那小子肯定會公報私仇。”想到當初,華容就覺得好險。
白果道:“為師就你一個頗具天分的小徒兒,怎麼能讓你輕易死呢?”
“師傅,您這麼說,筍筍會傷心的。”
他很自信:“不會,筍筍對醫術並沒有多少興趣,也沒學多少,只不過不願意待在宮中,才求了皇后到我這裡。”
原來如此。
“師傅,您進明城時,有沒有被阻攔?”
聽她此言,白果更是得意:“沒有。我直接說我是華容的師傅,叫白果,他們就放我進來了。”
華容又是一頭黑線,若是他在這明城惹出了什麼亂子,自己是鐵定脫不了干係。
不過自己在皇宮唬人的那些醫理也全記在了他的名下,所以這麼一來,大家扯平了,嘴角露出了微笑。
只是,此時,她感受到了一束幽怨的目光,她小心翼翼看去,沒錯,是來自於蘇公子。
“哥……”她討好地笑。
蘇易南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坐過去,拉拉他的胳膊:“師傅他不清楚內情,所以亂說話,你別瞎想。”
亂說話?白果糾正道:“老夫一把年紀,從來不亂說話。對了,這位是......聽你叫他‘哥’,是你兄長嗎?”
“不。”華容連忙道,“師傅,我給您鄭重地介紹一下。蘇易南,徒兒的心上人。”
說出那三個字,她臉一紅。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明確說出來,蘇易南那醋罐子碰上白果的碎嘴,鐵定消停不了。
果然,聽了她的話後,蘇易南的臉上的冰雪開始消融。
“那楊兄弟?”白果仍不放棄。
“清陽哥哥才是兄長,先前是互相會錯了意,現在誤會解除了,師傅您就別再瞎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