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如何?女生外嚮,果然是不錯的。
“蘇兄,容我再問問。”他還有很多疑問,若是不問清楚,他不放心。不知為什麼,他總有一種被騙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女兒來京城就是為了給婚宴上喊“二拜高堂”時找個爹坐著,僅此而已。
這才來兩個月,待在府中的日子屈指可數,倒去人家府上待了滿滿一個月,還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意味。
想想自己這個爹在她心中的位置,似乎還不如對面這個爹。
華疏終於明白了造字者的預見性,拆開“爹”這個字,說的不正是他女兒?
喝了口茶,嗯,這麼一會功夫,涼了好多,倒契合了他的心境,涼颼颼的。
“容兒,你和爹說,你與三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瞧他似乎......對你有意......你之前並未拒絕,如今為何......”
華疏說得吞吞吐吐,含含糊糊。說得太清楚了,怕尷尬。
這件事其實蘇言也想知道,只不過站在他的立場,他實在問不出來。對他而言,華容與蘇易南都是他的孩子,他固然希望二人在一起,但是又怕是因為誤會,到時候反倒傷得更重。
華容咬著嘴唇,她本以為蘇言與邵音會在那個晚上問她,卻沒想到他們善意忽略了。如今聽她爹問起,正好蘇言也在場,也不想遮遮掩掩了。
又想到若是把二人的糾葛和盤托出,那就勢必要提起晉城被劫等事,雖說葉東籬已經告知華疏,但是蘇言畢竟不清楚。以他剛正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又必將是場風波。
想到冀清陽也曾半真半假對待自己,買賣不成仁義在,還是保全他名聲吧。
“爹爹,三皇子曾救過我性命,為他療傷是為了報恩。我對他是感激,卻錯以為那就是喜歡,直至皇宮中易南哥捨命救我,我才明白自己的感情。”
華疏點頭,又問道:“會不會你對易南也是一時感激?就如當初對三皇子一樣?”
蘇言心中“咯噔”一下,滿懷期待望著華容,若真是如此,那不是白高興一場了?自己那兒子眼高於頂,目空一切,卻為了華容連命都不要,對他爹媽也不過如此。什麼時候見他如此認真過?這死心眼兒要知道是空歡喜,指不定鬧出什麼亂子,再重出江湖也是可能的。
棘手!
額上,已然一層細細的汗珠。
華容卻道:“不,這不一樣。三皇子受傷,我是內疚;易南哥受傷,我是錐心之痛。”
“在蘇府的這段時間,他說得最多的就是‘沒事’,傷口觸目驚心,一日三次換藥,他怎麼會沒事?不過是安慰我、怕我難過罷了。”
“可能你會覺得相處時間太短,所謂的感情是衝動,但是心底的感受是最真實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爹爹,您信不信,女兒釵上遺失的那顆珍珠,一直掛在易南哥的脖子上。古人有詩云,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明珠再現,女兒未嫁他未娶,不正是天意嗎?”
她的情真意切讓二人眼眶微溼,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樣深刻的話,不禁刮目相看。
“容容,告訴蘇伯伯,除了易南哥哥捨命救你,你還喜歡他什麼?”蘇言問這話並不是懷疑她,而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兒子有什麼魅力。
華容悄悄看了他爹一眼,調皮道:“我若是說了,您可不許和他說。”
蘇言詫異道:“這是為什麼呢?”
“怕他驕傲。萬一他覺得我喜歡他更多一點,以後欺負我怎麼辦?”
蘇言搖頭笑著,華疏則板著臉道:“你不欺負別人就好了,易南怎會欺負你。”
“容容不理他,你說你的。”蘇言催促著。
華容想了想,掰著手指道:“他英俊瀟灑,自由不羈,勇敢堅韌......”
見蘇言聽得眯著眼直笑,又追加道:“和蘇伯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