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沒想到他直接終結了對話,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知兄臺怎麼稱呼?”冀清陽看這男子的裝扮似乎有些異樣,便出言問道。
男子擺擺手,爽朗地笑道:“不敢當。我叫魏三,是這南城的獵戶。這不想著中秋快到了,來打幾隻野兔回去醃了好過節嗎?”
聽到“南城”二字,冀清陽臉色微變,華容以為他的傷口疼了,趕緊扶著他。
“你要不要坐一下?”雖然是問句,華容已經麻利地將地上拾掇出了一塊稍微乾淨的地方。
“小夥子,你是受傷了嗎?怎麼臉色如此差?”魏三瞧他臉色極差,因而語氣充滿了關切。
“是受傷了,魏大哥,我想如果你方便的話,可否將我們帶離這個地方,我想找個大夫給他看一看。”華容就等著他那句話,因而剛一聽他詢問便忙不迭地答了。
魏三“哦”了一聲,將弓弩撿起來放到了身後的馬車。
“小姑娘,出門在外,本就該互相幫助。你們怎麼稱呼?怎麼到了這裡?”魏三問道。
華容剛要開口,這次倒被冀清陽給搶先了:“魏兄,我姓楊明清,這位姑娘姓容名華。實不相瞞,我們是逃婚出來的。”
逃婚?說的是她媽?
華容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她不可思議地望著冀清陽。這廝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就算他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完全可以說兄妹之類的,為何要說成私奔這麼丟臉?
“其實......”華容想解釋,卻又被冀清陽打斷了:“其實,我們是兩情相悅,只是你知道的,並不是有情人都能成眷屬。”
華容想到了一句不應景的話,還說了出來:“天下有情人都成兄妹。”
魏三本來想安慰冀清陽,卻被華容這句話給弄得手足無措,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下去。
而冀清陽,被氣得劇烈咳嗽起來,臉色反而紅潤了些。
“你別激動,都受了傷了還這麼激動。”華容趕緊去給他順氣,臉上的擔憂落在冀清陽的眼中,氣消了些。
“魏兄,你別見笑。”緩了緩,冀清陽略帶歉疚地向著魏三說道。
魏三不以為意,反而感同身受:“楊兄,其實我理解你。想當年,我與賤內也是幾經周折才在一起的,這其中的不容易,我懂。”
魏三的目光又落在冀清陽帶血的嘴角上,重重地嘆了口氣:“楊兄為了容姑娘,看來也著實吃了很多苦。”
冀清陽重重地點點頭,還不忘朝華容狡黠地笑笑。
華容白了他一眼,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不過容姑娘肯同你逃出來,足以看出她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姑娘,我魏三向來敬佩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人,相遇一場也是緣分,若是不嫌棄,今晚就同我一起回去,明日二位再去城裡找大夫如何?”
就這句話最中聽,華容連連點頭。
冀清陽抱拳道:“多謝魏兄。”
三人上了馬車,魏三熟練地揮著馬鞭,邊駕車邊哼著歌。馬車穿過森林,穿過草地,鄉野的燈火依稀可見了。
這寒月的夜晚,隨著魏三忽高忽低的歌,也變得溫柔了些。
華容望著這粗獷的背影,眼神一點一點變得迷離。睏意時不時襲來,又被馬車的顛簸時不時打散。
冀清陽實在撐不下去了,靠在華容的肩上,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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