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猛地抬頭,一臉驚懼:“求五皇子給奴婢一條活路,奴婢必定全力以赴將信找回來。”
“找回來?你連信在哪裡都不知道,你如何找回來?你覺得本王會信嗎?和妃娘娘會信嗎?”冀清輝彎下腰望著小琴,直看得她重重地垂下了頭。
車黎道:“小琴,你潛入李繼身邊這麼多年,竟然會功虧一簣。你可知道,你壞了大事。”
“奴婢自知有罪。五皇子,奴婢不求您寬恕,只求您與和妃娘娘放了奴婢家人的命。”
說道這兒,小琴忍不住哭了。只不過,她的眼淚,沒有任何意義。
“任務都失敗了,本王有什麼理由保全你和你家人的性命?你的價值在哪裡?”冀清輝轉過身去,月光灑在他的頭髮上,和臉上,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光輝了些。
“五皇子,奴婢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翻臉不認人。”小琴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她已經顧不得什麼了。想到家人即將性命不保,她已經沒有辦法保持理智了。
“翻臉不認人?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本王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了,車黎,交給你了。”冀清輝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琴緊閉雙眼,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忽然向著冀清輝的背影大步跑去,手中已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刀光在黑夜中劃了一個弧度,葉東籬看得清楚,那刀光是向著冀清輝的後背。
冀清輝只是輕輕一躲,便避開了。而小琴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自不量力。”冀清輝拂了拂頭髮,向車黎使了個眼色。
車黎會意,拔出了劍,慢慢走向小琴。
正當要刺向小琴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地上,眼睛卻還睜著。
“五皇子,她自盡了。”車黎上前檢查了一下,小琴的胸前赫然插了一把刀。
刀的一半已經插入了她的身體,另一半,還滲著寒光。
“好,你處理吧。”冀清輝交代了一聲,便先行離開了。
車黎脫下外衣,蓋在小琴的身上。隨後將她的屍體一夾,施展輕功,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翌日,華容一行便啟程,往京城駛去。
雖然心事重重,卻已沒有來時的艱險,馬車晃晃噹噹了兩日,卻也總算到了地方。
華疏有意留蘇易南用完晚膳再送他回府,無奈石頭早已等候在華府,蘇易南便告了別,隨石頭先行離開了。
“容兒,你先回去梳洗下,待會出來用膳。”華疏道。
坐了兩天的馬車,華容早已腰痠背疼,聽華疏如此說,便隨著尹媽媽等人先行回絳珠軒了。
“姑父,柔柔也先回房了。”
華疏點頭,何柔柔便帶著梅子也離開了。
華疏深呼吸了一口氣,往書房走去。剛到書房,便已發現書桌上已經有了一杯熱茶,正散著氤氳的熱氣。
華疏臉上帶著笑意,讓葉東籬也回去休息了。徑自走到桌旁,坐了下去。
端起茶,聞了聞,喝了一口,嘴角泛起笑意,往椅背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正在此時,隱約聽到輕輕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陣淡淡的幽香。他很累,不願意睜開眼睛,便問了聲:“是誰?”
來人沒有說話,而是徑自走到華疏旁邊。
華疏眉頭輕皺,忽然感覺雙肩一陣輕鬆,他換了個姿勢,又舒展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