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同我說,過幾日中秋夜宴,朝中官員的女眷會進宮赴宴。你去嗎?”華容問道。
蘇易南笑著用手點著她的額頭:“你個傻丫頭,你都說了是女眷,我一個男子如何去得?”
華容反應過來了,笑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真是不好意思。”
蘇易南問道:“你第一年進京,又是嫡女,必然是要赴宴的。只是,在宴會上,記得循規蹈矩,不要鋒芒畢露知道嗎?”
“你說的話倒是真的同我爹爹一模一樣。”華容仰著頭說道,有蘇易南亦兄亦友般在身邊,她安心了不少。
“長兄如父,可能就是這麼來的吧,哈哈哈......”蘇易南笑得很是開心。
華容朝他扮了個鬼臉,伸了伸懶腰,換了個姿勢坐著。
“怎麼心事重重的?還在想著今日的事情?”蘇易南瞧著她悶悶不樂、似有心事的樣子,不禁問道。
華容意味深長地說道:“你還小,不懂。”
“我還小?你這丫頭說話真的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哥哥怎麼說也長你幾歲,有什麼煩心事說來聽聽。”蘇易南拍拍她的肩,他不願意她愁眉不展。
“一言難盡。”華容嘆了口氣。細想來,穿越過來似乎每天都在嘆氣。
“一言難盡那就慢慢道來。月色還早,有的是時間。”蘇易南指了指那彎月,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華容望了望月,望了望他,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反正也睡不著,那就聊聊吧。
“哥,你說,就我這性格,能活多久?”
這麼古怪滲人的問題,讓蘇易南不覺坐直了些。再看華容,不似開玩笑,也不像中邪。
乾咳了兩聲:“妹子,你、為何會這麼問?”
華容晃了晃手中的草,嘆道:“只是覺得我的性格,配不上我的野心。”
“什麼野心?你要做什麼?”蘇易南立刻警覺地問道,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居然談“野心”,這真是稀奇。
華容白了他一眼:“這不過是個比方而已。我只是覺得我的性格有些沉不住氣,然而我要求的又太多,因而我怕有朝一日我會被我這性格害死。”
蘇易南認真地品著這句話,良久,方說道:“那就實現你的野心,走到權力的最頂端。”
華容驚得眼睛都瞪大了,這話居然是從蘇易南的口中說出。
再認真瞧了瞧,他的表情很是鄭重,看來是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別看我,我沒開玩笑。”蘇易南道。
“那麼你要好好的,爭取有朝一日位極人臣,我這個做妹妹的也好跟著風光風光。”華容拍著蘇易南的肩膀笑道。
蘇易南笑道:“那你還不如嫁給我呢,到時候不比妹妹風光?”
“去去去,再開玩笑我可告訴蘇伯伯了。天天沒正事就知道欺負人。”華容撇撇嘴。不過若是沒有越北,蘇易南倒真是夫君的最好人選。人又英俊,對他又好,只可惜,遇見的時候不對。
“我說,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華容一愣:“我答應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