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聞言,知道周菱的意思,便反問道:“我為何不敢?就因為此事涉及和妃娘娘?”
“你、你果然知道了。杜小梨,她竟然連這個都告訴了你。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周菱換了一副惡狠狠的面孔。她原想借助華容尋找到兒子,隨後母子倆找個地方隱居。而華容竟然都知道了,那就意味著即使找到了兒子,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
周菱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拍打著額頭,似乎想拍出點思路來。
“再者而言,不要說涉及到和妃娘娘,涉及到誰都沒關係,只要這個訊息的來源是晉城就可以了。你說是嗎?”
華容慢慢說著,她相信周菱明白。換言之,如果這個秘密被公之於眾,那麼和妃娘娘最先找的還是李繼,和周菱。
華容見她面如土色,知道她聽進去了,心中暗自發笑。在忽悠人這上面,她向來有自信。
“既然我們都心裡有數,那麼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吧。”華容重新坐下,也做了個“請”的手勢,頗有一種反客為主的氣場。
“杜小梨被人設計,背後主使之人是你吧?”雖然是問句,卻更似某種確認。華容眼中的從容和氣定神閒,無形中給了周菱莫大的壓力。
“你為何這麼想?”
從她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華容繼續說道:“你說過,她汙衊你兒子是你與人苟且所生,你恨她。女人嘛,要報復人的手段有千千萬,但是最刺激的莫過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且也是最解恨的做法。她同樣被人如此設計,除了你,怕是沒有別人了。”
周菱笑了,眼中頗有一番得意:“沒錯,是我。小丫頭,你是很聰明。我都有點喜歡你了。”
“小玉和我說了你們對這個院子感興趣,我便猜到那個賤人會跟蹤你們。既然如此,何不將計就計?只是我想不到,竟然有人助我一臂之力,那個賤人同她帶著的狗腿子都被打暈了,那還不是天助我也?”
說到這兒,周菱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絲毫不掩飾得意,向著華容炫耀道:“小丫頭,你知道嗎?我把那個賤人的衣服撕得破破爛爛,同她的狗腿子放在一起,那場面,真是、真是解恨!我這麼多年從未這麼開心過!”
“你就如此開心?”華容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瘋狂,神經兮兮的。心中暗道,莫不是受了情傷的女人都如這般?
“何止開心?李繼最重面子,他不是很喜歡那個賤人嗎?我就讓那個賤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連帶著李繼也跟著出醜,還是在那麼多人面前。”周菱洋洋得意地說著,說道激動處竟忍不住拍起手來,她眉飛色舞的樣子讓華容不由得反感。
“她誣陷你,是她不對。但是你如此羞辱她,未免歹毒了些。”華容嘆氣道。
周菱一聽,破口大罵道:“小丫頭,當年我蒙冤受屈、苦苦哀求,他們又何嘗動了惻隱之心?這麼多年,杜小梨那賤人不時來打罵我,羞辱我,我堂堂一個正室,活得卑微如螻蟻。你為何不說她歹毒?未受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當真是無知!”
華容不語,她承認是自己不對。“對不起,是我沒有設身處地為你著想。”
聽到華容的道歉之語,周菱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眼眶微紅,想著多年的遭遇,忍不住嘆道:“小丫頭,你記著一句話,若是輕易原諒,那麼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該。”
華容不是白蓮聖母,聽到周菱的話,內心竟十分認可。